境可借助的東西,思考著怎樣才能停下自己往下滑的趨勢。她倏地抽出長棍,預備將它插.進最近的樹幹上,以停下自己的走勢。

控製著火炎量的流失,與自己掉落的趨勢,選擇了近距離的一棵樹,阿葵正將手裏的長棍狠狠地往樹幹上插/去時,一雙手攬住了她的腰,而阿葵死死抓著長棍沒放,連同著攬住她腰手的主一起,被阿葵用長棍掛了半空。

半空中的阿葵扭頭和攬著自己的兩兩對視,正好對上一雙升騰著橘色火炎的雙眸,流光四溢,透著溫和包容。

阿葵皺眉遲疑道:“……澤田綱吉?”眼前這個澤田綱吉和平常的他看上去有些不同,他的眸子裏仿佛蘊含著浩瀚無垠的大海,莫非此時他比訓練那會兒又近了一步麼。真是……

讓捉摸不透,高深莫測的潛力。

“久石桑,帶下去。”少年的嗓音與平時的軟糯不同,帶著些涼涼的清冷。很快,澤田綱吉一手抽出了阿葵插.樹上的長棍,攬著阿葵的腰輕輕一帶,就將阿葵帶下了樹。

確認已經將阿葵安全地放了地上,澤田綱吉眯眼打量著那邊還行走的“白蘭”麵容的火炎塊,手套上噴.射出純度極高的橘紅色火炎,高速地朝火炎塊衝了過去。

“零地點突破.改。”少年語氣低沉地吐出這樣一句,已經擺好手勢將炎塊行走的步伐停下了。

居然停下了……讓所有都束手無策的炎塊,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被澤田綱吉停住了。阿葵挑眉,看著澤田綱吉手掌上的火炎,突然生出一種她養大的蘋果終於已經開始成熟可以吃的感覺。

很快,樣貌像白蘭的炎塊已經被澤田綱吉吸收殆盡了。但澤田綱吉的樣子卻有些不對,獄寺隼剛想衝過去就被澤田綱吉大聲喝止了——“別過來!”

獄寺愣一邊,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他一臉緊張地看著似乎表情很痛苦的澤田綱吉,看上去比澤田綱吉更嚴肅。

正一群麵麵相覷的時候,白蘭無比騷包地帶著背後一雙白色翅膀出現眾麵前。那白色的翅膀一展開,竟是溢出了七彩的光芒。看到這一幕的阿葵簡直快被那光芒閃瞎了眼,想要一棍子把白蘭戳下來——這是個好主意!

正白蘭囂張笑著說“這就是象征啊,是超越類存的證明”的時候,阿葵將自己手裏的長棍當做標槍,動作利落地對準白蘭猛地一擲,趁著她身體裏還殘留有的火炎,將那擲出的長棍增長,增速,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戳到了白蘭的頭上。

想也知道,如果那長棍上有個尖銳的頭,白蘭估計就被戳得血流不止了。由於過於沉浸自己的陰謀中,又因為阿葵的動作太過於迅猛,白蘭居然沒能注意到阿葵這一動向。以至於被戳上的一瞬間,白蘭的聲音戛然而止,全場霎時寂靜,隻剩下阿葵的長棍“哐當”一聲從白蘭的腦門上掉下來砸地上的聲音。

“是變成了鳥的證明吧。”阿葵冷冷地環胸一笑,深黑的眸子裏還殘留著未盡的怒火。

雲雀默默地看了一眼被阿葵長棍戳中而表情定格的白蘭,再瞟了一眼淡定地走過去撿起長棍的阿葵,保持了深沉哥的沉默造型。

“……”六道骸隻覺得渾身流過一股寒意,看著白蘭的模樣,仿佛看見了明天的自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中感歎十年前的久石葵毫不遜色於十年後,果真無比凶殘。

雖然小葵這一手並未帶給白蘭任何禸體上的損害,但是成功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白蘭眯著眼笑眯眯地衝阿葵揮了揮手:“啊呀~小葵,是準備到碗裏來嗎~”

【真·勇士·死皮賴臉·白蘭·傑索】←這是場所有的內心想法。

“把紮下來下酒還倒胃口。”阿葵冷笑著將剛撿起的長棍往後一甩,一臉鄙夷道:“就像這東西,碰了之後,也已經被弄髒得隻能丟掉了。”

“白蘭!”阿葵和白蘭這一輪鬥嘴回合之後,澤田綱吉握拳同白蘭叫囂了幾句之後,兩似乎就要開打了。因為火炎量損失過多,之前的傷口又沒好完全的原因,阿葵有些頭疼地靠樹而倚,最終歪了歪身體,坐到了樹前默默回複體力。站離眾一段距離外的十年前雲雀似有所察地瞅了她一眼,卻沒開口說話。

阿葵也捕捉到了雲雀恭彌的這一眼,看著十年前雲雀的模樣,翹起唇角露出個諷刺的笑。還說自己不是蠢貨,所以不會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換呢,現還不是過來了,嘴硬的家夥。

正她如此想著的時候,一件外套迎麵飛來,阿葵抬手抓住,從而避免了整個被這件外套兜頭蓋住的窘狀。

她將外套扯下,正巧對上雲雀恭彌已經轉回去的身子,不過一直以來披身上那件並盛外套卻是已經她的手裏了。阿葵興味地掃視著雲雀外套上的那個紅袖章,彎起了唇。

這家夥,意想不到還挺紳士的。雖然阿葵並不知道,但是雲雀恭彌是不會輕易將外套給別的,那畢竟是他掌管整個風紀的象征。

這算是久違的同伴愛?阿葵低斂下的眸子掠過一抹淡淡的暖意,也一言不發,卻是把外套蓋了身上。因為方才的戰鬥,她的衣衫已經磨損了,而澤田綱吉自己穿的就是連套的衛衣,就算看見了,也不可能扒下來給她,不想雲雀恭彌卻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