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的吧。既然如此,幹脆用個正當理由。”久石龍諷刺一笑,眼眸陡然銳利起來,他兀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逼近久石葵,單手搭上她的肩膀,微微俯□湊到她耳畔:“不是,喜歡他的?”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久石葵全身遽然一震,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久石龍的身影就已經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不想久石龍還沒完全離開,他停留門口微微挑唇:“對了,還沒說過,電視劇拍得不錯。不過,沒有第二次。”
說完這句話後,隻聽見門“砰”地一聲響後,久石龍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了門口。久石葵緊緊皺起眉頭,看著久石龍消失的身影,深深地咬住了下唇。
久石龍所說的電視劇無疑就是和敦賀蓮合作的那一部,之前已經拍完了最棘手的部分,沒想到竟是這麼快就開播的,不過才過了一個夏季而已。比起這個所謂的電視劇來說,久石葵更意的明顯是久石龍的前半句話。和澤田綱吉結婚?!開什麼玩笑!她心底湧起的洶湧情緒幾乎將她全然淹沒。
明明……明明她該是喜歡著澤田綱吉的,第一次見麵之時,她就看中了這個男成長的潛力,以及深信他會成為能征服她的男。可是,內心卻湧起了一陣連她自己都不甚明了的煩躁——非常地煩躁、焦慮、不知所措。這種情感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
是因為,這樣的結局不是她努力得來的嗎。僅僅是久石龍一句話而已——就勝過了她這麼久的努力嗎?是因為這樣而覺得不甘心?這個時刻,久石葵腦袋裏突然想起了澤田綱吉看著京子的眼神——怔忪的,向往的,憧憬的,迷戀的。
她對澤田綱吉產生過這樣的情感嗎?久石葵怔怔地凝視著遠方,手中緊抓著的書本早已經被抓爛成了一堆褶皺。
……這真的是她一直想要的嗎?一直以來果斷幹脆,雷厲風行的久石葵,第一次對自己有了懷疑。
與此同時,雲雀恭彌捏著手裏的一張小紙條陷入了沉思。說來也奇怪,這東西竟然會放自己的袖章裏,而且……字體很明顯是他自己的,內容卻讓他無比訝異,雖隻有短短的一句話,卻讓他心生煩躁。
那上麵寫著的是——“看清的心。”並無多餘的字字句句,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提示,隻有這麼雲裏霧裏的一句話。當然,讓雲雀恭彌萬分不爽的是,這種類似於命令式的口吻讓他相當地不悅。而……內容卻又讓他奇異般地放不下。他雙手擱腦後,開始仔細回想這句話究竟蘊含著怎樣的意思。
看清心?他有什麼沒看清的嗎?就像說是他看不清一般。雲雀恭彌不悅地擰起了眉頭。事到如今他有什麼會是看不清的?豈不是笑話!
將手裏的紙條驟然捏成了一團,雲雀抬手擱後腦勺下,閑閑地合上了眼睛,天邊飛鳥劃過,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嫩黃色的小鳥撲騰著翅膀朝他飛了過來,合攏雙翅落到了他的身邊,卻他突然睜開眼睛的霎間,嚇得一個傾身快要倒下。直到一隻溫暖的手掌擋住了它的落勢。
少年丹鳳眼微微眯起,視線向下逡巡,直至鎖定了一個少女身上。少女模樣看上去很熟悉,一頭長達腰際的黑發,一雙黑眸如深潭一樣冷冰冰的,翻越牆壁的姿勢很是幹脆利落——但是也阻擋不了她違反了校規的既定事實。
喲嗬,膽量不小,如今竟然是公然視他於無物,敢於違反他並盛國中的風紀了?少年方才站起身來,卻壓根沒再看見少女的身影——仿佛之前少女的翻牆的身影隻是他的錯覺。雲雀站原地沒動,臉突然地沉了下來。風吹起他的衣擺,衣衫袂袂飛舞,外套被吹鼓起來,劉海淩亂地遮蓋了他的額頭,他整個看上去就像快飛起來似的。
雲雀久久沒有說話,整個仿佛要化作一具雕像般動也不動,少刻,他才動了動掌心,輕輕展開了手裏被他揉成了一團的紙條,褶皺被他撫平,熟悉的平假名映入眼簾。
——“看清的心。”
雲雀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唇角兀的輕輕一勾。哼,原是這麼回事,竟然裝神弄鬼嗎,十年後的那家夥,還真夠讓覺得討厭的——雖然那個就是他自己。
當天夜裏。月色朦朧地籠罩而下,被籠月色裏的民宅仿佛披了一層寒霜。掛著“澤田”門牌的家宅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生生震開了這一層略顯寂寞的月光。
棕發的少年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對麵戴著高帽的大頭嬰兒,不可置信地反問道:“裏……裏包恩,……剛剛說什麼?!”
大頭嬰兒眨了眨黑豆般黝黑的眼睛,以無比自然的口吻道:“讓擇日和久石葵結婚啊。媽媽,還要一碗。”
“哎呀,們家阿綱終於長大了,居然快要結婚了嗎?還真想見見新娘呢~就是上次來找阿綱的小葵啊~那是個好姑娘啊~”一直以來都相當天然呆、神經大條的奈奈媽媽捧著臉一臉感動地說過後,十分賢惠地將裏包恩的飯碗裝滿又給他遞了回去,笑彎了眼睛補充道:“裏包恩醬,晚上不能吃太多哦。”
一開始因為槽點太多,澤田綱吉扶了扶額,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少刻才反應過來,一拍桌子憤而起身道:“……等等!才十四歲啊裏包恩!日本的法律十四歲是還不能結婚的吧!……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問題是為什麼要和久石桑結婚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媽媽這反應壓根就不對吧!不應該先懷疑這件事的奇怪性嗎?裏包恩不是從來都不會管的嘛,為什麼突然讓和久石桑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