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桑小姐,對於這段監控錄像你有什麼可以解釋的?”警察對著顏桑問道。
顏桑怔怔的看著監控錄像還在循環播放的畫麵,以她現在的處境做任何辯駁都是不利的,如果她將昨晚的事實說出來,肯定又會被邁克倒打一耙。
人們習慣性的同情弱者,現在邁克在他們眼裏無疑就是一個弱者,她說什事實都會被有心人歪曲。
“我沒有任何可解釋的,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抄襲。”顏桑十分冷靜的說道,語氣十分的堅定。
可是她的手中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明自己證據,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她。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邁克作為受害者又一口咬定要處判顏桑的罪名,所以按照法律顏桑現在隻能暫時被拘留,畢竟顏桑的不是本國人,所以他們短時間內還無法給顏桑定罪。
顏桑看著手腕上的手銬,仿佛一把千斤重的枷鎖壓迫在自己的身上,她比剛剛麵對記者的時候冷靜了許多,被帶走的時刻她目光十分的鎮定,沒有任何慌亂和害怕,那一瞬間幾乎在場的所有人有差點以為自己是真的誤會了顏桑。
裴瑜奚快步走到顏桑麵前,他跟押解顏桑的警察交談了幾句之後,警察還算通情的給了他們幾分鍾單獨相處的時間。
“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裴瑜奚沒有太多的表情,他眸光森冷的看著顏桑,某地深處卻隱藏著濃烈的關心。
顏桑看著他,裴瑜奚不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總是每每在她有危難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她不是冷血動物,在不經意間的時候她也會被感動,顏桑裂開一抹淡然的笑容。
“裴瑜奚,你相信我嗎?”顏桑認真的問道。
“相信。”裴瑜奚沒有任何的思考,在顏桑問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他立刻接過她的話回答。
顏桑瞬間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這個時候他還願意相信她,顏桑心中是被安慰到的,似乎被警察帶走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了,盡管這是異國他鄉。
她相信清者自清,犯罪的人就算將自己的犯罪過程計劃的再完美也終究有疏漏的地方,這就是犯罪。
顏桑最後看了一眼裴瑜奚,轉身跟著警察離開。
薛晨重新回到會場的時候,這個地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從身邊議論紛紛的言辭中才得知,顏桑已經被帶走了,薛晨立刻追了出去,然而警車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裴瑜奚作為薩米爾夫人的學生又是本次比賽的評委,理應留在這裏主持大局,直到將整個會場以及所有參加本次比賽的設計師安撫好之後,他這才抽出一點時間。
沈莫不在他的身邊,而且他的勢力也不在這個地方,否則警察根本不可能敢當著他的麵帶走顏桑,他的目光一直盯著人群當中的邁克。
邁克既然敢在這個時候誣陷顏桑,必定是精心計劃好的,那麼那個在背後指使他的這麼做的惹必定就在這裏,甚至很有可能正觀看著這裏的一切。
他立刻給沈莫打了電話,讓他去調查一下邁克,以及秋瑾在國內的動向,現在這個時候恐怕想置顏桑於死地隻有秋瑾了,畢竟她在飯店的表現,讓人無法不將視線放到她的身上。
裴瑜奚放下電話,他一直盯著邁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邁克必定很快就會去見那個幕後主使者,他看著邁克消失的身影,本打算跟過去。
卻忽然被扣住了肩膀,裴瑜奚眉頭微皺,厭惡的氣息瞬間浮現,他立刻轉身回擊,在那隻手掌觸碰到自己不到三秒鍾的時間裏,他已經以那個人看不見的速度,反扣住那人的觸碰自己的胳膊,將他從背後彎身扣下。
“薛晨?”裴瑜奚看著薛晨冷聲說道。
“裴瑜奚,你為什麼要讓警察帶走顏桑,這裏不是國內,你難道不知道警察那幫人會對顏桑做些什麼。”
薛晨狠聲怒斥著裴瑜奚,同時他的心中更是無盡的自責。
他明知道顏桑會被陷入眾矢之的,他竟然還在那個時候出去,他真是沒用,在她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
不用也知道那些記者警察會將顏桑逼迫到一個怎樣的境地,他真是恨透他自己了。
“我比你清楚我在幹什麼。”裴瑜奚不把鬆開薛晨,神情冷漠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