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她之前答應過念奚要帶他去海洋館玩的,可是她又食言了,也不知道那個小家夥心裏會不會難過啊,顏桑越想心中就越加的難受。
她好想得到念奚的消息,她忽然想到了裴瑜奚,今天裴瑜奚說相信她的時候,她清楚了看到了他眼中堅定的目光,如果當初在英國那場設計比賽中他也能向現在這麼相信她,或許他們一切的處境都不一樣了吧。
她仰起頭透著月光投灑過來的光線,似乎從她帶著念奚回國後,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安靜的思考過。
從她回國遇上裴瑜奚的第一麵起,她似乎又重新陷入了三年前那場解不開的局,沒人知道她看到裴瑜奚的時候有多害怕,那是她可以逃避三年的情債,她甚至做好了被裴瑜奚痛恨的準備,然而他給她的第一個眼神卻是陌生,甚至連最熟悉的陌生人都不算。
顏桑深吸一口氣,將咽喉處的哽咽全部壓製了下去,就在此時,監獄的鐵門忽然被打開,高度的防備意識讓顏桑驟然全身防備起來,她警惕的看著鐵門,直到獄警拿著手電筒推門而進。
“有人要見你。”獄警用法語說道,凶悍的模樣讓人心生畏懼。
顏桑盡管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的神情中她大概能猜得出他要帶她離開,顏桑扶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她的腿因為蜷縮的太久,站起來的時候,不由得發麻,痛的讓她無法站直身體。
獄警看到顏桑動作緩慢的模樣,頓時沒了耐心,他一把抓住了顏桑的胳膊將她強拉出小黑房間,顏桑有些不安地看著獄警,她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幹什麼去?你要帶我去哪兒?”顏桑是用英語說的,她關的時間並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按理說是不能有人提她的。
可是看著獄警不由分說就要將她拉出,她不禁懷疑,她精明的看著獄警,忽而抓住走廊的欄杆,防止獄警再對她生拉硬拽。
“是誰要見我?”顏桑追根究底,她雙目警惕的看著獄警,她不管獄警能不能聽得懂英語,可這裏是什麼地方她很清楚,所以在任何不確定自己安危的情況下,她不能跟任何走,“請你拿出提我的證明,否則我是不會跟你離開的。”
顏桑堅決的說著,她凶狠的看著麵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獄警,害怕是有的,但是她的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MD醜女表子,給我走。”獄警看著顏桑怒斥到,他下意識的往走廊的兩邊看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裏,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下。
他快步走到顏桑的麵前,動作十分的粗魯殘暴,他咬著牙一臉正猙獰的掰開顏桑緊抓著欄杆的手,“鬆開,女表子,否則被怪我對你不客氣。”
獄警這次是用英文怒罵著顏桑,見根本鬆不開顏桑的手,他一把抓住顏桑的頭發,沒有任何的憐惜,顏桑隻感覺頭皮幾乎快要被他扯下來一般,疼痛讓她不由得揚起了腳跟,但是抓著欄杆的手仍舊沒有放開。
“根本沒有人要見我,是你私自提我的是嗎,是誰?”
顏桑咬牙忍痛看著獄警說到,他臉上的擔心之色她全部看在眼裏,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提她,就是怕驚動其他人吧,所以這早是有人預謀好的,想滅她口?
想到這裏她當然不可能乖乖的跟男人離開,她本想開口呼救,然而她還沒有來的喊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顏桑隻能掙紮,可是她的力氣怎麼比的多這麼一個身材壯碩的壯漢。
她很快便沒了力氣,然而抓著欄杆的手始終都沒有鬆開。
男人的耐心很快便被顏桑耗盡了,他的嘴裏還在不停的謾罵著顏桑,他現在必須要將人帶走,否則很快就會被巡視的人發現,他想剛要拖走顏桑,顏桑忽而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
“TNND,臭女表子,賤人,還不快給我鬆口,信不信我C死你。”
男人滿口令人惡寒的話,然而顏桑就怒視著她,男人越是滿口髒話她就越加重了力氣,哪怕滿口充斥了血腥味她也眉頭都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