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某處郊區別墅,昏暗的房間裏,一個女子披頭散發地蹲在牆角,嘴裏念念有詞:“紅色,紅色最好看了,紅色多美啊,血一樣的紅……哈哈,紅色……”
女子瘋狂地笑著,一會兒又驚恐地往後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忽然,她雙手捂住耳朵,拚命的直搖頭,大吼道:“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沒有錯,沒有錯!”
一會兒她又縮在牆角,頭不停的往牆上撞,整個額頭被撞得血肉模糊,嘴裏惡狠狠地罵道:“撞死你,顏桑你個賤人,看你以後怎麼勾引人!”
秋瑾早已神智不清了,自她上次看到那些她害死的人前來索命,嚇得精神錯亂,徹底瘋了。
保鏢進去送飯看到這個情形不由搖搖頭,沒想到昔日作威作的秋家大小姐,最後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真是可悲!
剛準備離去,一雙纖細的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顏桑,我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賤人……你這個壞女人……”
男子脖子被掐,呼吸困難,情急之下右肘朝秋瑾肚子上給了她一拳,秋瑾吃痛放開了手,踉蹌摔倒在地。
保鏢捂著脖子,憤憤地往秋瑾肚子上踹了幾腳,“呸!臭表子!”
秋瑾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大灘血跡。
醫生很快來了,要給秋瑾做檢查,可是秋瑾卻驚恐地奮力掙紮,不讓人碰,醫生沒辦法隻能讓幾個保鏢按住秋瑾的身體,強行給秋瑾打鎮靜劑。
原來,秋瑾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可惜剛剛那場意外,孩子流掉了。
醫生說秋瑾之前就已經打過多次胎,本身就已經是很難懷孕的體質,如今又流產,以後都不可能懷孕了。
眾人感歎:真是多行不義必自弊!
……
第二天一早,顏桑在裴瑜奚懷裏醒來,渾身腰身背痛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樣,昨天給兒子講故事不知怎麼就睡著了,等她醒來時卻被某隻狼吞盡了腹中。
顏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桌上的備孕文件刺激了裴瑜奚,這人昨晚就像不知疲憊的機器一樣,對她變著花樣各種蹂躪。
看著旁邊熟睡的某人,顏桑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頓,這人擾了她的清夢,自己卻睡得這麼香,真是可惡!
越想越覺得氣憤,腦袋裏忽然閃過一個為大膽的想法,顏桑狡黠一笑,舉起手捏住了裴瑜奚的鼻子,讓你欺負人!
裴瑜奚隻覺得呼吸困難,難受極了,睜開眼才知道是自家嬌妻在搗亂,大掌將顏桑地手握住塞到被子裏,吸了吸鼻子道:“外麵冷,小心著涼。”
顏桑生氣的別過臉,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沒門!
裴瑜奚見狀好奇問:“老婆,怎麼了?”
顏桑憤憤的捏起粉拳捶了裴瑜奚幾拳,嗔怪道:“都怪你!你讓我今天怎麼見人啊……”她這一身的痕跡,得多厚的粉底才能遮住啊。
裴瑜奚大笑,捏捏顏桑鼓起的小臉,“母上大人有令,不得不從啊!”他家母親真是太懂兒子的心聲了。
顏桑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拿著聖諭當恩寵吧!”現在有宋青護著,這壞蛋更有理由欺負她了。
“咳咳……念奚說他,想要個妹妹。”裴瑜奚瞬間將兒子推出來背鍋,反正兒子生下來就是用來坑的嘛。
顏桑:“……裴瑜奚,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裴瑜奚壞笑,“當然可以,老婆想要多無恥都行……”說著又將某人吃幹抹盡了。
早飯過後,下人來報說昨夜秋瑾又作妖了,差點將送飯的保鏢掐死。
裴瑜奚顏桑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怒意,兩人揮退下人,決定親自去看看,若是秋瑾的情況更加嚴重了,他們得重新考慮她的價值了。
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放在身邊實在是冒險,況且她身上還有這麼多條人命呢,警方那邊也還在找人。
裴瑜奚和顏桑驅車來到郊區,保鏢很快將昨夜的監控調出來給兩人看。
關押秋瑾的牆壁塗了夜光材料,不過人的肉眼看不見,但在最新型的高清電子監控下,即使是黑夜也能看清人物,隻是這些監控下的人物圖像是綠色的。
監控中兩道綠色的人影互相糾纏,完完全全將昨夜的情形擺在兩人眼前,耳邊甚至還傳來秋瑾魔鬼般的咆哮聲。
顏桑看著監控裏的視頻不由歎口氣,她覺得自己真是很冤枉,秋瑾對她的恨實在是太病態了,入了魔也不忘記恨她,活得實在是太累了。
站在她身旁的裴瑜奚雙手緊緊握緊,捏得咯吱咯吱響,要不是想用秋瑾逼出秋萬山背後的勢力,他早就將人丟到警察局去了,還能由著這麼個糟心的女人對他老婆胡言亂語。
對於秋瑾這個女人,裴瑜奚實在是恨得牙根兒癢癢,這樣的女人根本死不足惜,害死了那麼多人。隻是,她即使瘋了,仍有利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