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李教授是否有方法可以保住胎兒?”院長小心翼翼地問,這畢竟關係到醫院的生死存亡。
李教授摸摸胡子,笑眯眯道:“自然,不過我有個條件。”
“李教授,您有什麼要求,盡管說。”院長連連點頭應道。
李達川是國內有名的中醫大夫,祖上是中醫世家,和院長一起開會的心外科主任墨易是李達川的關門弟子。
李達川看了一眼旁邊的墨易,繼續道:“你讓裴總來跟我談,這件事,我估計你做不了主。”
院長看了眼手下,又看李達川嚴肅的神情,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馬去將裴瑜奚請上來,將事情經過都告訴了裴瑜奚。
裴瑜奚倚在桌沿上,渾身似又籠罩了一層冰,冷厲的聲音讓人們的心不由顫了一下,“我說過,隻要能保住我老婆孩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李達川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難怪能將裴氏這間公司發展的那麼好,這身氣度非常人可比,他心裏連連點頭。
“裴總,我沒什麼大的要求,一不求榮華富貴,二不求加官進爵,我隻要一樣東西,還望裴總能割愛。”
“李教授或許沒有聽懂我剛才說的話我妻子現在生死攸關,你們卻在這兒談什麼割愛不割愛,看來,我真是太給你們麵子了!”
裴瑜奚臉色非常難看,整個醫院氣圧低得嚇人,院長等人冷汗涔涔,這,這可怎麼辦?
“裴總,不是這樣的,這……”
“李教授,這,你看……”
“裴總息怒,我這就去為夫人紮針,還請裴總金口玉言,千萬答應老頭子這要求。”
眾人都十分震驚啊,那是李達川啊,國內有名的中醫,各省自市的達官貴人誰不捧著哄著,可他卻對裴瑜奚低眉順耳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李達川跟著裴瑜奚去了病房,顏桑躺在床上,小臉慘白,緊巴巴的皺起,額上細汗泠泠,她躺在病床上,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用力的抓著病床上的被子。
“桑桑,你怎麼樣了?”裴瑜奚焦急的跑過去,該死的,他都恨不得能幫她痛,可是……
“瑜奚,好疼啊,我的寶寶會不會出事……我是不是要死了……”
“桑桑,不會的,醫生來了,這個醫生是有名的老中醫,他醫術非常高明,會治好你和孩子的,你別擔心。”
裴瑜奚耐心地安慰,轉頭又對李達川道:“李教授,還請你救救我妻兒,若能救的了我妻兒,必當重謝。”
“裴總,老夫我自當盡力而為。”
李達川說完轉身從助理那兒去,將自己的中醫問診的藥箱及銀針拿過來。
“除了裴總,其他人都到外麵去等著。”李達川吩咐著,於是眾人連連退到病房外。
“裴總,還請讓夫人寬衣,我要在背上紮針。”李達川一本正經的說。
裴瑜奚一聽,不悅了,怎麼,還得脫他老婆衣服,這怎麼可以?
裴瑜奚臉色很難看,身上寒氣也更重了,室內驟然降了幾個溫度。
李達川也忍不住牙齒打顫,這,好好的,怎麼這麼冷。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這位大人不悅了,哎,他一個六十幾歲的老中醫,怎麼也是醫德口碑兼具的人,現在是被懷疑了嗎?
裴瑜奚冷臉問:“一定要脫嗎?”
李達川:“這……這不寬衣的話,我沒辦法紮針啊……”
顏桑躺在床上,慘白的臉是又好氣又好笑,這見多識廣的裴瑜奚會不知道紮銀針要脫衣服?明顯是吃醋了,她還真是第一次見人跟醫生吃醋。
“瑜奚,你幫我,我好疼,讓醫生紮好不好,你也不想寶寶有危險對吧……”
李達川也忙說,“裴總,我背過身去,你們好了再叫我,我紮針很快的,隻有幾分鍾時間就可以了。”
裴瑜奚臉色這才稍微緩和,答應了,李達川忙轉過身,裴瑜奚扶著顏桑坐起來,將顏桑衣服解開,將她抱在懷裏,隻留了一張背給李達川。
李達川轉過身後立即取出針囊裏的銀針,快速的往顏桑的幾個大穴位刺去,然後繼續
有條不穩的再刺其他小。穴。
不到五分鍾,顏桑背上就紮滿了銀針,活生生被紮成了刺蝟,看得裴瑜奚一陣心疼,“桑桑,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顏桑搖頭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
李達川紮完針之後五分鍾,顏桑果然身體不疼了,臉色稍稍恢複。
“裴夫人,現在麻煩你將右手指伸出來,我要在你手指上放血,排解你身體裏的多於滯氣。”
顏桑伸出手指,李達川很快速在顏桑食指上紮了一根針,然後就讓顏桑轉過頭在她額頭中心紮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