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右邊,加油一起找到開啟寶藏的鑰匙吧!”舉起拳頭,擺出綜藝節目主持人那種誇張的元氣造型,鶴見大力鼓舞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免費勞動力。

單純的少年一邊慢吞吞的搔著腦袋奇怪著對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一邊依言在花壇裏翻找起來。慈郎專注地找尋著,連傘都忘了撐,整個人暴露在雨水之中,很快便同鶴見一樣,被淋了個透心涼。

然而,新加入的勞動力並沒有使鶴見低迷的幸運值有所提高,一直到下課鈴打響,落湯雞狀的兩人仍未能找到那個方形的吊墜。

不僅如此,隨著雨勢漸小,這校園內大動幹戈的一番行動終於引起了某些特別關注校園內舉動的人員的注意。

比如,教師休息室內的教導主任。

“你們在幹什麼!”

與西化的自由校風截然相反,不管是思維還是語言昂或是行動模式都僵化的仿佛剛剛從昭和年代穿越過來的教導主任,一直是全校學生心目中“校園怪獸排名首位”蟬聯的霸主。

被那種據說刻意練習過,震撼程度堪比充楞角色搞笑藝人的嗓音在耳邊吼叫著斥責,那是一種足以令人肝膽俱裂的恐怖。

就算是練就了天雷劈下巍然不動功力的三好鶴見,也無法在這種攻擊下保持淡定。

她猛的一個哆嗦,所有動作瞬間停住,既不敢繼續翻找也不敢站起身來。悄悄偷眼去瞥左邊的慈郎,也是同樣的僵死定格狀態。

這下可糟了!

這麼想著,她低著頭,同剛剛認識的慈郎同學偷偷交換了一個難兄難弟的眼神。兩隻落湯雞垂頭喪氣地縮著肩膀,並排站著聽訓。

“竟翹課在這裏毀壞校園綠化,太沒有自覺性!你們是哪個班的!扣操行分!全校內通報!放學後打掃教學樓一個月!!”不知是為了風紀被破壞而憤怒,還是單純找到了斥責學生的借口,教導主任操著濃濃的昭和風味語調大吼大叫著。

“誒……”沐浴在教導主任橫飛的唾沫雨中露,慈郎小聲嘀咕,“一個月……要缺席比賽了,跡部又該生氣了……我的蛋糕……”

吊墜沒找到倒欠了慈郎一個絕大的人情,說不定還會被暴怒的跡部視為眼中釘。這下完全不劃算了!此時,鶴見低著頭簡直懊悔的恨不能拿著赫敏的計時器穿越回一個小時之前。

那邊慈郎已經頂不住壓力,向教導主任誠實的坦白起來,“我是二年……”

“他們是在替我做事。”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輕浮的仿佛故意般帶著點鼻音。

“他們翹課是我欠考慮的原因,由我來接受懲罰。但網球部正麵臨比賽,打掃教學樓的懲罰請務必寬限……”一掃往日囂張氣焰,跡部竟畢恭畢敬地向教導主任道起歉來。

鶴見先是一楞,隨即記起,跡部這家夥雖然傲慢討嫌,平日課堂上對老師倒還是尊重有加。

不等鶴見反應過來,教導主任便輕聲咕噥了幾句“看在跡部君的麵子上,下不為例”之類的話走開了。畢竟是多年老江湖,雖然跡部攬下責任,口裏說著請懲罰,教導主任也不會真的不識趣的讓學園捐助人之子掃教學樓廁所。

“哇!跡部!”剛剛還在打顫的聲音一下複活過來,名為慈郎的少年興奮的朝剛剛出現的少年撲過去,下一句話,便讓正準備開溜的鶴見整個人僵在了那裏。

“你也是來找蛋糕寶庫鑰匙的嗎?”

此地無銀三百兩。

鶴見窘迫的朝跡部的方向望了一眼,對方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正在她的臉上來回巡梭。

這種小花招是決計瞞不過那種犀利眼神的。抱著破罐子破摔心態,三好鶴見幹脆挺起了腰杆,堂而皇之的沐浴在對方投射過來的鄙薄目光中。

跡部轉回眼睛,嫌棄的示意身後的大個子把某個得救後過度興奮的少年拎得遠一些。

“本大爺隻是站在窗邊看風景,卻發現有兩個愚蠢的家夥在花壇裏影響觀瞻。”

“哇,那跡部你是特意來從教導主任手下救出我們的!”

不得不說,某位單細胞生物在語言理解能力方麵也是一朵奇葩。從那種傲慢到欠揍的語言中聽出關心來,實在是種了不起的能力。

慈郎還在興奮的叫著些什麼“跡部好厲害”之類的話。鶴見悄悄的挪動著雙腳,試圖悄無聲息的潛逃。

8各自的戰爭

章八花壇工作

天往往不從人願。

就在鶴見順利移動到廊簷下,即將成功逃竄進教學樓內的關鍵時刻。天真的慈郎少年突然大聲喊住她,“呐,呐,你不找寶庫鑰匙了嗎?”

“一起找吧,我一個人獨吞會不好意思的!”善良的好少年體貼地大聲提醒。

“慈郎,沒有寶庫那種東西。”跡部似乎很是為自家部員的低智商而羞恥,一貫高亢倨傲的聲音都壓低了幾分。

“有的,有的,銀色的,方形吊墜,背麵刻著001!”夢想著蛋糕寶庫的慈郎手舞足蹈著,絲毫未察覺身旁兩人的尷尬。

跡部再次朝鶴見深深的瞥了一眼,不等鶴見做出反應,便轉向慈郎,“那種東西,本大爺會派人找給你的,現在,弄幹自己,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