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聲。
我擦!這世界觀不對勁吧。作者掛的真的不是綜漫嗎?
她顫唞著試圖挪動腳踝,卻發現僵硬的雙腿一步都無法移動。
可惡。
她踮了踮手中的紙箱,稍稍安心一些。作為武器倒有一點攻擊力,至少足以贏得些時間。
靜心聆聽腳步聲,計算大致方位,舉起紙箱朝著幽靈砸出去!
手上的紙箱卻像被一股不明外力控製住,鶴見再三用力,紙箱仍巍然不動。
這……
自骨子裏打出一個寒戰,連頭皮都冷的發麻。
“東西掉出來了。”
一張陌生的臉從紙箱後冒出來,將那些掉出的紙板放進去。
“學長啊……”看清楚對方領口上的標誌,鶴見長長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嗬。”對方卻也不解釋,隻是在紙箱裏翻動著,“網球部的時代劇道具?怎麼讓女孩子來搬。那些自大的家夥……”
雖然對網球部部長跡部大為討厭,然而這打倒一片的地圖炮攻擊對象畢竟包含了自家青梅竹馬宍戶亮和好“閨蜜”忍足侑士。三好鶴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更正一下這位學長的錯誤印象。
“不,是執行委員會的學姐讓我來搬的。”
“喔。”對方點了點頭,“這些原本應該網球部自己做,大約是借口備戰全國大賽,把這些活全推給了執行委員會吧。雖然礙於跡部學生會長的威勢不得不應承下來,委員會那些人多半也不甘心就這麼吃虧……”
結果……就輪到閑坐在餐廳的她們這些學妹倒黴了。
這個仇,果然還是要算到仗勢欺人的跡部景吾頭上。
“那些家夥,參加個全國大賽就氣焰囂張成這樣,好像隻有他們忙一樣。現在的網球部……”
“啊,其實也不是啦,網球部也是有好人在的。”鶴見慌忙替自家青梅竹馬正名。
“喔。”對方笑笑,伸手像是要接過鶴見手中的箱子,“很沉吧。”
“還好。”
觸碰到紙箱之前,那學長卻仿佛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突然將手縮回。
他脖子伸長,越過紙箱朝鶴見身前湊了湊。
“原來是這樣。”拖長了音節,了悟的聲音。
“那麼你就自己搬吧。”幹脆利落毫不留情的聲音。
凝視著鶴見茫然不解的失望神情,那陌生學長漫不經心的輕笑,“也難怪她們找上你。”
“你知道,這個校舍的幽靈傳說嗎?”冷眼旁觀著三好鶴見費力的搬運紙箱,那毫無紳士精神的三年級學長悠哉的跟在她身後。
“我是無神論者。”為對方前後不一的奇怪態度頗火大,鶴見沒好聲氣的回道。
“從前,有個剛剛當選為學生會長的前輩,寶座還沒坐牢,便被一年級新生強行趕下,淪為大家的笑柄。他退出學生會,連課也不去上,從此消失在所有人視野當中。有人說,最後一次看見他,便是在這個校舍之中。那時,他麵色蒼青,形容慘淡,即使跟他說話也隻能聽到意義不明的哀鳴。後來,這個校舍中時常會響起奇怪的悲鳴,大家都說,是前輩的怨念作祟。”
脊背一陣寒涼,鶴見顫巍巍地瞥了眼身邊正閑庭信步悠然自得的學長。
這麼說起來,剛剛是不是聽到過什麼奇怪的聲音。
原本以為是風聲的……
等等。
鶴見頓悟,故事中的一年級新生,即是跡部景吾。所謂的從前,不過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而已。而那個學長,應該是今年年初剛畢業的那批學生中的一個……
前任學生會長因為想不開發生了不測。這種震驚全校的爆炸性新聞,即使跡部財團再也有能量掩蓋,也絕不可能沒有一絲風聲傳出。
相比起前任學生會長中的幽靈,這個信口雌黃的三年級學長才更可疑吧。
鶴見疑心的偷眼打量那陌生學長。
10各自的戰爭
章十素質主義大祭
神秘的學長慢條斯理地走在鶴見前方,還故意的聳動著肩膀哼歌,以顯示自己的輕鬆自在。
猜不出對方打的什麼算盤,鶴見來不及翻白眼,隻敢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打量他。
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很有些頹廢的藝術氣息,修長的身影投射在走廊的白牆上,深深淺淺,倒不像是鬼。
抱著紙箱走到陽光普照的一樓大廳,從剛剛起便籠罩全身的那陰冷氣氛頓時消減不少。一路懸到嗓子眼裏的心也隨之落回遠處。
“鶴見,你在幹嗎?”
應該正在網球場上訓練的青梅竹馬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狐疑的目光在抱著紙箱的三好鶴見和悠哉遊哉的學長間來回巡梭。
不等鶴見回答,那學長便輕笑出聲。
“網球部的呀……你們部長的後援團幹部正替你們幹活呢。”
“誒?!混蛋!”瞬間領悟了學長言下之意,宍戶亮憤慨的衝過來,搶過鶴見手中的紙箱。
“竟然欺負女生!遜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