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為雖然會令她在全班同學麵前顏麵掃地,卻委實無可厚非。而他卻堅持留下如此不配合又毫無長處的自己,還在自己第一次不合作之後堅持將資料集交給自己。而自己卻從來不努力,生生辜負了他這份難得的信任。鶴見深深地垂首,不敢去看跡部。
“對你這麼重要的比賽,我卻從來掉以輕心。謝謝你沒有丟下沒用又拖後腿的我。”言畢,她抿起雙♪唇不發一言。
“那就給本大爺好好表現,不要成為本大爺的不智之舉被人看笑話。”說著這話時,跡部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類似笑容的弧度。那模糊的線條閃現太快,驚然抬眼的鶴見還來不及看個清晰,便如風過柳林般消失的了無痕跡。
台上主持人對那有著驚人表現的立海大少年深情讚美的插科打諢已經結束,比賽進程即將繼續。跡部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大屏幕上,並順口提醒鶴見集中精力。
驟然得令般猛地挺直脊梁,鶴見雙拳緊握放於台麵之上。這場比賽,她不敢再有任何掉以輕心。
盡管嚴陣以待,接下來的幾題卻依舊被立海大少年接連搶答而去,猶如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招呼在滿心試圖表現的鶴見臉上。
好在被打臉的不止她一個,幾個回合下來,不光是因意外受挫而皺眉的跡部,連對麵那位始終保持雲淡風輕好儀態的眼鏡少年鳳鏡夜都無法再保持從容。
從鶴見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鳳鏡夜麵上如同戰鼓般緊繃的皮膚,一直噙在嘴角的淡淡笑容也不見了。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射出一星刺目的光芒。盡管朝向的並非是鶴見,她卻驟然感到了一股順著脊背蜿蜒而上的涼意。
正在四麵敵意齊聚劍拔弩張之際,那名立海大少年卻突然做出了奇怪的舉動。保持著垂暮低眉的漠然模樣,他鬆開搶答器轉身去旁邊搬了個凳子來,大喇喇往下一坐,立刻被高高的選手台遮到隻剩個腦袋頂可見。
一時間,全場嘩然。
“喂,喂,你做什麼啊,早間!”他的搭檔驚愕不已。
“休息啊。”少年懶洋洋的聲音從選手台下傳來。
“比賽還在繼續呐!”與早間搭檔的不幸少年著急起來,拿手去拍他腦袋。那響亮的“啪啪”聲,連隔得頗遠的鶴見都聽得一清二楚。
該多疼啊。鶴見倒吸一口冷氣。
那被打的少年卻絲毫不為所動,“剩下的題目靠你了,我不會。”依舊隻露出個腦袋頂,悠然地坐在選手台後。
“你胡說什麼,明明題目都還沒出來!”
喚作早間的少年卻不再給出任何回應。
眼見暴力百般無用,那位搭檔少年終於無奈的垂下了腦袋,示意主持人繼續。
不愧是專業人士,主持人隻麵色僵硬的片刻便恢複過來,笑意盈盈地打著圓場說著比賽繼續。
“這個人太不尊重!毫無儀態!”憤怒地女聲卻突然從觀眾席上傳來。
“取消立海大參賽資格。”女生尖利的叫聲直竄入教室上空顯得格外刺耳。
熟悉的聲音。
鶴見敏銳地將目光刺向那義憤填膺的少女。
那麼……就是她了。
26兩人的爭戰
章二十六土神與狐狸
少女的厲聲斥責引起了場內觀眾議論紛紛。一時間,場上輿論一片嘩然,紛紛指責著那個突然放棄比賽的立海大選手。
短暫的騷動在鳳鏡夜快速的手勢中結束。隻是一個輕輕比劃,原本義憤尖叫的少女便噤若寒蟬。
“我為本校學生的無禮而道歉。”向著立海大選手台方向優雅地欠身,重新站直後鳳鏡夜推了推眼鏡微笑麵向主持人,“很抱歉打擾了,請繼續比賽。”
“真有禮貌呐。”鶴見讚許地微微頷首。跡部卻不以為然地斜睨過來,“愚蠢的女人。”
“呃……”莫名橫遭打擊,饒是裝慣了低眉順眼的鶴見也不爽地撇起了嘴。“請問跡部大人,謹守禮貌有哪裏不對嗎?”
“那種程度的禮貌也值得讚頌,你的眼光真是膚淺的令人意外。”跡部依舊高貴冷豔著,修長的手指不自覺扶上淚痣。
切,分明就是嫉妒。鶴見強迫自己微笑著,“跡部大人,請集中注意力比賽。立海大那位選手已經退居二線,您的好時光又回來了——當然,前提是您要能夠戰勝對麵那位鳳鏡夜。”
鶴見這邊猶自得意的笑著,跡部卻一言不發的伸過一隻手來。愕然地看著視野中那越來越逼近的五指,還來不及反應,鶴見的頭頂便猛地一沉,被一股大力強行扭到了正對屏幕的方向。
拿起白手帕嫌棄地擦拭起剛擰過鶴見頭頂的手,跡部頭也不回地叮囑,“注意聽題。”
鶴見煩躁的撥弄了兩下亂發。頭頂還殘存著被按過的感受,大約是常年練習網球的關係,跡部的手勁有些大,著實令鶴見吃了些苦頭。
雖然一肚子火,但主持人已經再度開始念題,也隻有比賽結束後再同他計較了。
鶴見收回思緒,緊緊盯住大屏幕。
接下來的比賽,沒有了立海大早間君的搶答,鳳鏡夜一方連連得分,原本冰帝占據微弱優勢的得分漸漸被超越。跡部扶上淚痣的動作越來越頻繁,大約開始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