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鶴見從未如此近距離的靠近過高島麗子,一方麵因為膽怯,一方麵因為心虛。天然的對危險的感知器通知她需要迅速閃避,然而高島那緊緊扣在她肩上的右手令她無處可躲。

“你期望什麼?”高島冷不防的開口。反正無路可逃,鶴見硬著頭皮逆流而上,將兩分鍾前那個莽撞的自己的心境老老實實的坦白,“我想活的坦率一點。”

“哦……”拖長尾音,高島眯起了眼睛,像是在認真⌒

跡部頗為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以一種“神經病誰管你啊”的不屑表情施施然轉回身,繼續翻動他那本厚厚的法語辭典去了。留下三好鶴見一個人頹喪的趴在課桌上,心裏想著如何回家像父母交代。

雖然三好鶴見從小到大都隻是在班級中處於中遊的平平水準而已,然而此刻她身處的是不知不覺便成為年級表率的A組,要繼續保持中遊的水準,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這一點,總是會為自己子女感到驕傲的父母是不會明白的,“雖然看起來是班級三十多名,我在隔壁班算得上前二十名的。”這種理由也無法通過父母自帶過濾網的耳朵過濾。

因而,當這成績單出現在三好家父母的麵前,更有甚者,三好學全科優秀的成績單恰恰先她一步遞交呈上,三好家爸爸媽媽微笑著說做姐姐的還得努力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被勒令接下來好好讀書不要亂參與些亂七八糟的活動,尤其是那耽誤時間的社團活動也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她已經是麵臨升學的三年級,而直升目前已經越來越高端的冰帝學園高中部對她這樣的平民來說,也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的。

綜上所述,三好鶴見理直氣卻不那麼壯的向後援團高島會長申請了暫時的休息。而體恤下屬身心健康的高島會長也快樂的答應了下來——最近冰帝在地區預選賽中節節勝利,作為跡部死忠粉,高島的心情也正蒸蒸日上著。

因而,冰帝意外失去了東京的代表權,輸給了一隻名不見經傳的隊伍,再然後又因東道主的便利重新獲得全國大賽參賽權的曲折故事,三好鶴見也隻是從前排那個亞金色腦袋變化的表情以及八卦少年忍足侑士的碎碎嘴中才得以聽聞。

“所以說,小景他竟然會應承下來,隊員們都大吃一驚。”圖書館閱覽室裏,戴眼鏡的少年端著一杯冰咖啡不厭其煩的碎碎念著。

“是嗎?不是很適合他嗎?明明那麼喜歡網球。”一邊將計算好的答案填到答題冊上,三好鶴見隨口應道。

“喔。”眼鏡少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麼說的確如此,三好君果然很了解小景。”

敏[gǎn]的從書頁上抬起眼鏡,鶴見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了解他?全錯,全錯!我才不想了解他。”

“因為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啊。”忍足坦然的承接著少女的眼刀,“這也算是一種深沉的愛吧。真是令人羨慕。”

三好鶴見將答題冊轉了個方向,背對忍足裝作沒聽見。

忍足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神秘的壓低聲音,“那時跡部說,就算是嗟來之食,本大爺一樣吃。”沙沙作響的鉛筆停滯了一瞬,鶴見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不覺得是另一種意義的令人尊敬嗎?”忍足笑眯眯的追問。

“啊,是啊,他大爺的品格每天都在閃耀著新的光輝。今次的光輝也很獨特呢。”眼見這位八卦男的興趣已經無法輕易被澆滅,鶴見幹脆的收起了答題冊,“我說,上次托你打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