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憶然回頭輕輕地掃了一眼,“哦,這個是牙刷,就是刷牙用的。”

牙刷?

看到王寧清一臉茫然的神情,風瀟月指著他手中的東西道:“你看到上麵那個刷頭沒有?隻要把牙膏擠在上麵,就可以清潔牙齒了,比我們用粗鹽來漱口方便多了。”

“牙膏?”又是什麼?

風霽月聽了也好奇地湊過去看,拿起地上的牙膏放在鼻下,清清涼涼的,聞起來很舒服,“這是薄荷配的嗎?”

風瀟月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風霽月望向他,“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風瀟月粲然一笑,那當然是然兒告訴他的嘛。不過……

“唔,因為我比你聰明。”

陸憶然在一旁掩嘴偷笑,其實他也才知道這些沒多久,這麼快就用來顯擺了……

“皇兄!”風霽月忽然嚴肅起來。

風瀟月也恭敬道:“臣在。”

風霽月大搖大擺地走到他前麵,“到底是何事,快如實奏明!”

“啟稟皇上,此乃微臣的家務事,怕是不便上奏。”風瀟月正色道。

“……”風霽月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不甘願地喚道,“哥,這下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他他……!竟然拿這個來壓他!為什麼每次妥協的總是他?!

風瀟月滿意地揚眉,恢複了常態,“然兒的空間有一個奇特的地方,那就是想要什麼就會變出什麼來。她說她剛才想著師父和相爺要住在這裏,於是就想了好多要準備的東西,結果一下子沒注意,這些東西都變了出來……”

牙刷牙膏還算好的,她居然還想到了冰箱、微波爐、洗衣機……這些東西她的房間原本是沒有的,一下子多了出來可把她給嚇壞了。不過幸好是在自己現代的房間裏想,要是在古代的,萬一出來一個石頭堆砌的灶頭或者茅房什麼的,那……

哎喲,她珍貴的實木地板!在這裏她房裏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限量版啊!

見到房裏的“慘狀”,穀蒼鬆竟然難得笑了一下。

大家又在裏麵新奇了一陣,見天色已晚,便離開了空間。出去了之後,穀蒼鬆和王槐安借口留住了陸憶然。風瀟月雖詫異,但也沒有多言。

“師父,相爺,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見兩人都不說話,陸憶然小心翼翼地問。

王槐安道:“陸姑娘,老夫看得出來,你是聰明人,所以老夫就不拐彎抹角了。”

陸憶然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可看起來似乎是很嚴重樣子。望了一眼穀蒼鬆,低頭道:“相爺有話,但說無妨。”

王槐安點頭,頓了頓道:“老夫知道姑娘與王爺情投意合,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對於姑娘來說,可謂幸,也可謂不幸。”

聽到“夫妻之實”幾個字,陸憶然的臉有點紅了。雖然心裏一直都明了別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當麵被人提出來,卻也是有些尷尬。但王槐安後麵的兩句話,卻讓她不得不暫時將這份尷尬藏起來。

“恕然兒不知,請問相爺,何謂幸,何謂不幸?”

王槐安道:“王爺身份尊貴,姑娘有幸得寵於王爺,便是幸。”

陸憶然又問:“那不幸呢?”

王槐安道:“姑娘,恕老夫直言,皇室子弟的終生大事向來都有許多無可奈何之處,常常由不得自己做主。先皇隻有皇上和王爺兩個兒子,無論是於皇上還是於王爺來說,都是如此。”

陸憶然的眼神閃了閃,“相爺的意思是……”

王槐安道:“老夫並非對姑娘有成見,隻是姑娘的身世太過離奇,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