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真的沒有問題嗎?”透過窗戶望著漸行漸遠的城門,穀蒼鬆再三確定,蹙眉,略顯擔憂。

風瀟月道:“請師父放心,此事早已安排妥當,況且青雲和紅凝跟在我身邊已久,無論有什麼意外,我相信他們都能妥善處理。”

穀蒼鬆點頭,收回視線,擔心道,“他們兩個孩子雖是你的手下,可也畢竟是紀尚書的遺孤,此番瞞天過海危險重重,若是出了什麼事,老夫要怎麼向九泉之下的老友交代呢!”

風瀟月不再多言,他也知道此事有多危險,又何嚐不擔心呢?隻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期盼那些殺手不會太過趕盡殺絕。

陸憶然扯了扯風瀟月的衣袖,有些奇怪地問道:“月兒呢?她不是說也要去京城的嗎?”

風瀟月明白她的意思,“皇叔做事,力求滴水不漏。月兒畢竟不是他的人,留在他的身邊也是有目的的,即使他會派月兒暗中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也難免不會再另派他人監視月兒。若是被他知曉月兒與我們一同上路,豈不給他有了懷疑的月兒的理由?”

風霽月也讚同,“月兒和我們一起太會讓人產生疑心,不如讓她依舊憑著探子的身份,暗中跟著我們,這樣即使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在明無法行動,可她在暗中幫忙卻方便許多了。”

陸憶然了然,“我懂了。”

幾個時辰後,馬車在滄州的一間客棧前停了下來。滄州與風州隻有兩座山之隔,快馬加鞭地來回也隻需大半日的光景。風瀟月留在風州城的時候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明著在風州做起了許多生意,臨近風州的滄州自然也不例外。

這間名為聽雨樓的客棧,同聽風樓一樣,背後那不為人知的神秘老板便是他無疑。

“風公子,您來啦!”

見到風瀟月一行人,小二立刻喜氣洋洋地迎了出來。他們雖然不知道他就是他們的大老板,但由於他經常來,也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若是老板的朋友,自然也是不能怠慢。

幾人坐在廂房雅間中,風霽月看著滿桌的菜色,不忍調侃,道:“哥,看樣子你還挺會做生意的嘛。”

瞧瞧這小二服務的態度,瞧瞧這滿桌琳琅滿目的菜色,簡直比皇宮的禦廚做的還要美味。

風瀟月笑笑,“你以為我這風州首富的名號是隨隨便便就來的?”

“有我國庫充足的後備力量,你若還不是首富,可不叫人笑我大齊王朝窮酸!”

風瀟月假意扳了扳手指,“國庫的力量我倒是沒見過,可這些年你從我這裏搬去國庫的,算算也不少了吧。”

“嘿嘿,你我兄弟,還計較這些個做什麼?”

風瀟月說得的確沒錯,這些年他做生意賺到的金銀珠寶,除了經營門店所需之外,他都是一分不留,讓人全送去了國庫。

“這家店是你開的?”

陸憶然隻是聽著奇怪,隨便問問,卻沒想到風瀟月並沒有否認,“你覺得呢?”

“那……聽風樓呢?”不會也是他開的吧?

在她詫異的目光下,風瀟月優雅地喝了一口茶,輕輕點頭。

“你……咳咳……”陸憶然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隱藏得也太好了吧!

風瀟月笑著將手中茶杯遞給她,另一隻手還不停地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乖,先喝口水。”

陸憶然接過大口地灌了半杯下肚,抬頭見著風霽月似笑非笑的眼神,低頭看了一眼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