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師父近日收了一個義女,想要將她許配給我,可有此事?”風瀟月突然開口。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穀蒼鬆拍著他的肩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一下,慢慢地收回。本來是想慢慢和他說的,可是他如今既然直接挑明了,那他也就明說吧。

“確有此事。”穀蒼鬆點頭,直言不諱,“你也不小了,如今奸臣之事已經平定,我想著也該給你成個家了,身邊有一個人照顧著你,總比你現在一個人要強得多。若是你父皇和母妃在天有靈,我想他們也一定樂見其成的。”

“多謝師父的好意,可您也知道我心裏早已有人,恕瀟月不能從命。”風瀟月想也沒想就拒絕。

“胡鬧!”他接嘴接得倒是很快!穀蒼鬆隱隱有些怒氣,“如果那丫頭一輩子都找不到,難道你就準備這一輩子都不娶妻了?”

風瀟月接得比剛才更快,“正有此意。”

“你……”都說穀蒼鬆是牛脾氣,這脾氣上來了,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可風瀟月又何嚐不是呢?

王槐安連忙拉著從位子上跳起來的穀蒼鬆,和藹道:“王爺,你師父這也是為你好啊。你可知道這些日子為了你的事情,他傷了多少腦筋?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能夠與你相配的女子,便立刻收了她做義女,又來請皇上賜婚。他這麼做,無非就是希望你不要再消沉下去,你怎麼能夠不體諒他的苦心呢?”

風瀟月沒有說話。

風霽月也道:“哥,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你這樣我看著也難受。人家說辦喜事可以把不開心的情緒全部衝走,早上將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主意挺不錯的,連聖旨都擬好了呢!要不要先給你看看,我保證,一定給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親事!”

風瀟月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你都沒見過人家呢,怎麼知道不喜歡她!”一片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風霽月苦惱地看著他。

風瀟月恍若未聞,“我這輩子除了然兒,誰也不會娶。”

他沒有注意到,隨著他話音落下,屏風後的簾子,微微有些波動。

“瀟兒……”穀蒼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那丫頭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藥,竟讓你念念不忘至此!”

王槐安道:“王爺,您還是考慮一下吧,那姑娘無論是從人品還是相貌來說,都不比陸姑娘差,您……”

風瀟月打斷他,戴著戒指的手緊握,“相爺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定,縱使師父的義女是天仙下凡,也入不了我的眼的,你們若是不想讓她難堪,就請她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可是……”風霽月弱弱地插嘴,“哥,我已經下了皇榜,你三日之後成親,現在收回也來不及了。而且禮部和翰林院都已經開始準備了,百官也應該都已知曉……”

風瀟月終於坐不住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旁的茶杯被他的袖擺碰到,翻到了一邊,茶水順著桌沿滴下,灑了一地。

風瀟月瞪著風霽月,把風霽月嚇得縮到了一邊,這也許是他兩個多月以來脾氣起伏最明顯的一次了。

“要麼收回旨意,要麼三日之後你自己成親!”他冷冷地放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門被大力關上,風霽月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