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報複她。
“哎呦--”顧伊沒有注意到男人突然停下,一頭撞了上去。
楚炎鶴見女人皺鼻揉著腦袋,因她不經意間露出的小女兒態嘴角不覺上揚,“我好像聽到了磨牙的聲音,你、想、吃……了我?”
後半句話一字一頓,字正腔圓,“吃”字拖得老長,顧伊臉不由得一紅。
男人狀似不解的問,“你臉怎麼紅了?”說著還用手捏了捏,“嗯,沒發燒,也不是抹了腮紅。”
顧伊打掉男人的手,後退一步,“楚總請自重。”
楚炎鶴毫不在意自己被拍紅的手背,一臉嚴肅正經的說,“顧小姐不要想歪了,我隻是對我的員工負責,例行關心。”
說完挺直脊梁向車庫走去,留下顧伊一個人咬牙切齒。
車上,顧伊轉頭向外,看著兩邊的建築迅速向後退去,麵對這養育了她二十三年的城市,她竟沒有生出一點思鄉的情緒,是因為這裏沒有值得她想念的人了,還是因為她本身骨子裏的涼薄?
透過車窗隱約可以看到男人的側臉,雋逸俊秀。明明隻是個模糊的影像,她卻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緊蹙的眉。
好像從相遇到現在,男人的眉一直皺著,似有化不開的憂傷。
雖然男人的臉完美的無可挑剔,她還是能從上麵看到風霜的痕跡。
不是歲月雕刻在皮膚上的紋路,而是那種內在散發出來的曆經世事沉澱下來的滄桑。
好像感受到她的注視,顧伊看到車窗上的倒影向她這邊偏了一下頭,兩人的視線在車窗上撞個正著。
顧伊心頭一跳,男人眸光中閃爍著不知名的情緒讓她不敢去探究。她坐直身子,若無其事的直視前方。良久,還能感覺到有一道視線灼燙著她的肌膚。
車子駛進一套別墅區,典型的歐式建築,道路兩側的小噴泉在陽光的照射下繪出七彩的光,綠油油的草地散落著星星點點的小花。可見此處打理的很用心。
顧伊隨著楚炎鶴下了車,環顧四周,見全是獨門獨院的小型別墅,便知道此地價值不菲。
跟著楚炎鶴走進去,裏麵裝潢的簡約大方,整棟別墅分為兩層,不會讓人感覺太過空曠孤單。
顧伊揪著胸`前的衣襟讓那張油晃晃的名片遠離自己的肌膚,想著,這是給她住的還是楚炎鶴自己的家。
楚炎鶴扔下一把鑰匙,金屬碰撞在大理石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你就住這。”
顧伊在楚炎鶴對麵坐下,不客氣的收起鑰匙,見男人倚在沙發上慵懶的翹著腿,心裏發急,麵上卻保持著一貫的職業笑容:“楚總呢?”
“我當然也……”楚炎鶴上身前傾,湊到顧伊麵前,兩人的距離極其曖昧,他似乎特別喜歡和別人近距離說話。
捕捉到顧伊眸中的緊張,他收回身子好整以暇的說:“你希望我住在這兒?”
“當然不是。”顧伊回答的坦誠,心中腹誹道,你難道聽不出我是在變相的下逐客令嗎!
“我隻是擔心員工和總裁關係太親近會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顧小姐真是體貼入微。”楚炎鶴腔調裏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誚,“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打電話,這次可別把名片弄丟了。”
顧伊一心隻想把楚炎鶴快點打發走,她像女主人一樣把楚炎鶴送出門。大門一關,便立刻奔向早已觀察好的浴室所在。
溫和的水流灑在肌膚上才讓她感覺到些許舒暢,顧伊拿了浴球使勁搓著胸口,沐浴液抹了一遍又一遍,鼻尖還能聞到那股怪怪的餿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