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午餐後,施特萊納顧不上休息,就在霍夫曼等人的陪同下,帶著一大群隨從來到黨衛軍營地的訓練場上,實地觀摩部隊的訓練狀況。
雖然時值正午,但是訓練場上並未因此人煙稀少,黨衛軍的士兵們以連排為單位組織在一起訓練,有的是在練習走正步,有的是在練習攀爬障礙物,還有的是麵對麵的進行搏鬥訓練,整個訓練場上因為施特萊納的到來而呈現出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瞧,小夥子們多有精神啊,”施特萊納笑著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克勞柏森說:“上校,您能告訴我自己對黨衛軍的看法嗎?”
“我的統帥,”克勞柏森說,“自從戰爭爆發以來,我不止一次的與黨衛軍並肩作戰,可以說,這是一支我從未見過的軍隊,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他們都被一種巨大的榮譽感所包圍,他們在戰場上往往能做出令國防軍瞠目結舌的舉動,別的不說,就以普呂格爾將軍成名的地門揚斯克戰役來說,當時被俄國人包圍的五個陸軍師已經失去了鬥誌,在俄國人漫天遍野的‘烏拉’聲中節節敗退,可是黨衛軍卻在這個危機時刻挺身而出,他們在‘骷髏師’師長艾克將軍的帶領下發起英勇反擊,俄國人雖然在兵力上處於絕對優勢,但是卻始終無法突破黨衛軍的防線,敗退中的陸軍師受到黨衛軍英勇作戰的激勵,也開始穩住陣腳,與俄軍展開了殊死搏鬥,並最終獲得了戰役的勝利,毫不誇張的說,那時的黨衛軍在敵我雙方心目中都享有崇高的威望,幾乎成了不可戰勝的代名詞。”
“作為國家社會主義的捍衛者,黨衛軍有理由也必須這樣做。”施特萊納言語中透出說不出的自豪。
“不過,黨衛軍的作戰理念卻存在著很大的誤區,”克勞柏森接著話鋒一轉:“他們一向把消滅敵人和視死如歸作為最高作戰原則,表麵上看起來,這句話倒也沒錯,可是在實際戰鬥中,很多軍官們卻盲目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們把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勝利放在第一位,很少考慮通過合理的戰術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隨著戰爭的不斷發展,很多有經驗的軍官和老兵相繼陣亡,而隨後補充進部隊的官兵由於受訓時間短,作戰經驗不足,直接導致黨衛軍作戰能力一落千丈,第三十二‘1月30日’誌願擲彈兵師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支被寄予厚望的部隊成立不久後就被拉上戰場,原本元首還希望這支部隊能夠捍衛黨衛軍的榮譽,結果他們剛一與敵人發生接觸就敗下陣來,全師官兵一路奔逃,根本無心戀戰……”
“這群該死的膽小鬼!”施特萊納不待克勞柏森把話說完就大發雷霆,“他們簡直丟盡了黨衛軍的臉!我要是元首的話就該把他們全部槍斃!”
克勞柏森搖頭道:“我的統帥,這些事情已經成為了過去,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盡快提升部隊訓練水平,恢複官兵們的信心,這比任何事情都更為重要。”
施特萊納點頭稱是,“說的對,那麼您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克勞柏森回答說:“依我之見,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提拔一批富有戰鬥經驗的老兵,把他們補充到軍官隊伍裏,與此同時,對一些不合格的軍官要組織起來重新培訓,必要時,甚至要撤銷他們的職務。”
施特萊納心中一緊,脫口道:“您所說的軍官是否包括一些高級將領?”
“當然包括!”克勞柏森說:“一支部隊的戰鬥力是否強悍,很大程度上都取決於指揮官的意誌,如果指揮官的意誌很堅定,那麼士兵們毫無疑問會在他的影響下表現出高昂的鬥誌,反而言之,如果一個指揮官遇事猶豫不決,那麼他的士兵們也會像他一樣膽小怯戰。”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施特萊納沉吟道:“雅利安城內的多數高級軍官都是元首忠誠的部下,他們懷著複蘇帝國的夢想來到地下世界,如果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撤銷他們的職務,萬一他們在心裏認為自己是受到了惡意打擊,那對帝國的未來必將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