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施特萊納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加入黨衛隊!”齊楚雄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般堅決。
“上帝啊,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剛才聽到的一切!”施特萊納目瞪口呆的看著齊楚雄,“以前我一直求著你,你都沒有答應……”
“但是今天是一個非同尋常的日子!”齊楚雄說,“我沒有想到,在我即將墜入死亡深淵的時刻,您居然會不顧一切的伸出一雙援助的手,僅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完全相信您要和我做朋友這件事情絕非虛言,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舉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不能對您的關懷無動於衷,為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我思前想後,認為隻有加入黨衛隊這種方式最為恰當……”
齊楚雄話還沒有說完,施特萊納就已經激動的手舞足蹈,“齊,我要你再說一遍,你真的同意加入黨衛隊嗎?”
“是的,將軍,我願意。”齊楚雄黑色的眼眸中劃過一顆悲傷的流星。但是施特萊納卻並沒有發現,他已經完全被這個意外的喜訊蒙住了眼睛。
“太好了!”他興奮的揮著手,“我會履行諾言,親自為你舉行宣誓儀式!”
“謝謝您的關心,”齊楚雄接著道:“不過,我希望您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
施特萊納興奮的回答說:“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好!”齊楚雄挺直胸膛,“將軍,我的要求很簡單,從現在起,我希望您保證集中營的囚犯不再遭受非人的折磨,並且在適當的時候還給他們自由!”
施特萊納的笑容僵硬了,他死死的盯著齊楚雄,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成一對鐵拳!
“你讓我還給他們自由?你何不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你所說的自由是不是讓我拱手交出雅利安城?”
“不,將軍,您錯了。”齊楚雄冷靜的說,“我還沒有傻到失去對現實的判斷力,我所說的自由並不是讓您舉手投降,而是指他們從此以後不用生活在鐵絲網的後麵,可以在地下世界裏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當然,該如何滿足我的這個願望,最終的決策權依舊在您手中,況且就算您拒絕我這個願望,我也依舊會加入黨衛隊,但是我還是建議您好好考慮一下此事,畢竟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去告訴集中營的囚犯們,您願意給他們自由,並且允許他們共享日耳曼帝國的榮耀嗎?如果我雙手空空的站在他們麵前,那麼恐怕不管我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打動那些受傷的心。”
施特萊納的臉色迅速由陰轉晴,一雙緊攥的鐵拳也舒展開來。
“是啊,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好處,恐怕就是上帝也不敢相信我的話。”他笑著拍了拍齊楚雄的肩頭,關切的說,“你的腳上還有傷,別一直站著,趕快躺下來休息吧。”
一個德國士兵此時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手裏端著一個鋁製餐盤,上麵放著好幾塊黑麵包和火腿,還有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當這些東西來到兩個人麵前時,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的活躍起來,施特萊納接過士兵手中的餐盤,遞到齊楚雄麵前,兩個人一邊吃,一邊開心的聊著,在他們臉上已經看不到那種死裏逃生後的慶幸,隻有一種美夢成真的興奮。當然,他們各自的夢想並不相同。
“我的統帥,還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嗎?”站在一旁的士兵見施特萊納已經吃完了餐盤上的食物,於是便小心的問道。
施特萊納擺了擺手,“你去忙吧,我有需要的話會叫你的。”
“是。”士兵端著空蕩蕩的餐盤退出了房間。
“可惜啊,”施特萊納對斜臥在行軍床上的齊楚雄說,“我們現在無法與雅利安城取得聯係,不然的話,你現在就可以穿上那身神聖的黑色軍裝。”
“將軍,我並不著急,”齊楚雄說,“在沒有打消霍夫曼總理對我的猜疑之前,我不想被人視為一隻特洛伊木馬。”
“齊,你為什麼老是提這件事情,”施特萊納麵露不悅道:“在這件事情上,我擁有最終的發言權,任何人也無法改變我的決定!”
“我並不想否認您的權威,”齊楚雄說,“但是霍夫曼總理是一個固執的人,如果我們之間不能達成諒解,那麼也許當我穿上軍裝的那一天,死神就會悄然向我靠近……”
“隻要你從此以後發誓效忠於我,我就可以向你保證這些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施特萊納急忙插話道。
“將軍,我真的可以信賴您嗎?”
“為什麼不呢?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之間是不需要宣誓效忠的,”齊楚雄說,“隻有惺惺相惜才能讓人感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