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您就直說吧,我一定會盡全力完成!”羅森巴赫很有力的回答道。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霍夫曼說:“我要你從今以後全麵監視齊楚雄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羅森巴赫眼中頓時劃過一縷不明所以的愕然。
“在我告訴你答案之前,我想聽聽你對齊楚雄的看法。” 霍夫曼眯縫著眼睛看著羅森巴赫。
羅森巴赫想了一下,回答說:“嗯,他是一個很好的人,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統帥閣下,我在他身上沒有看到那些變節者們所特有的卑躬屈膝,與之相反,他的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質,那是正直和善良最完美的結合物,你和他相識的時間越長,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隨著羅森巴赫的娓娓道來,霍夫曼額頭上不時掠過一縷陰霾,但是他並沒有打斷羅森巴赫的話,而是一直靜靜的聆聽。
“……總之,我覺得他還算是個可以信賴的人。”羅森巴赫用肯定的言論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霍夫曼冷冷一笑,道:“有人說弗萊舍爾是一條盤踞在統帥閣下身邊的毒蛇,必須嚴加提防,否則稍不注意他就會狠狠地咬上你一口,但是在我看來,眼下最具有威脅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齊楚雄,這是一頭凶猛的野獸,被毒蛇咬傷,你還有獲救的可能,但是一旦被猛獸咬住了喉嚨,你就失去了生存的可能!”
“這不可能!”羅森巴赫吃驚地說:“他已經宣誓加入了黨衛軍,再說統帥閣下不僅對他很關照,而且還救了他的命,於情於理,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背叛我們的。”
“凡事不能隻看表麵,”霍夫曼搖著頭說:“施蒂爾,我問你,如果你的家人都被我殺了,而我又對你拋出了橄欖枝,這個時候你會怎麼辦?”
羅森巴赫立刻回答道:“我絕不會和自己的仇人握手言歡!”
“這就對了!”霍夫曼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在麵前的茶幾上,“所以齊楚雄也不可能真正和我們走到一起,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實現一個邪惡的目的,那就是尋找機會致我們於死地!”
盡管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很少犯下錯誤,但是羅森巴赫依然對霍夫曼的話懷有疑慮,他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道:“總理閣下,您的話也許有道理,可是萬一齊楚雄真的是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決心與我們為伍,那我們屆時對自己的猜疑行為又當作何解釋呢?”
“這正是我要你去監視齊楚雄的原因,”霍夫曼說:“統帥閣下對齊楚雄非常信任,不但把這個中國人看成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還力圖將其樹為自己收服人心的典範,雖然我已經就此事多次提醒過他,但是收效甚微,我擔心如果事態照此發展下去,齊楚雄很可能利用統帥閣下對他的信任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必須在統帥閣下身邊安插一個得力人手來監視他,如果他真的是死心塌地的投向我們,那就罷了,但是如果他是想趁機做出危害我們的事情來,那我就會毫不客氣的將他鏟除!”
聽到這裏,羅森巴赫總算是明白了霍夫曼的意圖,但是有些問題卻依然困擾著他,“總理閣下,我認為如果要全麵監視齊楚雄的一舉一動,就應該選擇一個平日裏和他很親近的人,比如說路德維希中尉,而且就這件任務的性質來看,我覺得交給蓋世太保或許更為合適,但是您把這件任務交給了我,而我和齊楚雄並沒有很深的私交,這就意味著我不可能真正貼近他身邊,這樣一來,這件任務完成的可能性就變得很低……”
霍夫曼對羅森巴赫的顧慮不以為然,因為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施蒂爾,我選擇你去做這件事情是經過長期考慮的,不錯,路德維希中尉的確具備全天候監視齊楚雄的能力,可是他現在已經徹底淪為齊楚雄最虔誠的信徒,如果我把這項任務交給他去做,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把我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齊楚雄。而你剛才提到讓蓋世太保來完成此項任務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但是事實告訴我,這是絕對不能考慮的事情,艾德斯瓦爾宮與雅利安城不同,那裏是統帥閣下的住所,如果我把蓋世太保安插進去,而又沒有抓到齊楚雄暗中作亂的證據,到時候一些對我心懷不滿的人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攻擊我在統帥閣下身邊安插眼線,妄圖圖謀不軌,雖說統帥閣下未必會相信這些人的話,但是也難免他不會對我產生猜疑,而這也會對我今後的執政道路造成難以估量的惡劣影響。所以我思前想後,覺得隻有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才最為妥當,一來你成為統帥閣下的副官之後,有權利在艾德斯瓦爾宮內隨意走動,二來你的職責就是保護統帥閣下的安全,由你來監視齊楚雄的舉動,旁人也不好借此大做文章,而這也正好排除了我所有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