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特萊納回過頭,與霍夫曼充滿質疑的目光不期而遇,在短暫的思考後,他覺得還是不要把齊楚雄適才的言論告訴霍夫曼為好,於是他說:“他勸我要把心放寬一點,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因為這樣做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
“他難道就和您說了這些嗎?”霍夫曼追問道。
“當然不止,”施特萊納接著說:“他還勸我不要把你拒之門外,因為這樣做會引起外人的誤會,認為我們之間存在矛盾,這將對雅利安城的穩定帶來隱憂。”
“他真是這樣說的嗎?”
“我難道還會騙你嗎?”施特萊納麵露不悅,“你不要總是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他雖然之前和你發生過多次衝突,但是隻要你去想一想發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不幸的事情,這種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況且自從他加入黨衛軍以來,一直勤勤懇懇的工作,幫助我逐步收服人心,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改變一下自己對他的看法,想想看吧,他的特殊經曆可以幫助我們從不同的角度來思考問題,這對於我們絕對是有益處的,你作為我的助手,也應該想到這一點才是。”
“看來我應該對他有一個重新的認識。”霍夫曼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打的是另外的算盤。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施特萊納接著又生氣的說:“有件事情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上次齊楚雄和弗萊舍爾一起去布呂克瑙集中營,他們在那裏遇到了布勞恩上尉,你的那位老部下不但對齊楚雄惡語相加,還試圖對其進行報複,齊楚雄雖然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他卻在我麵前為布勞恩求情,他告訴我說冤冤相報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所以他不會去計較布勞恩上尉挑釁的舉動……”
霍夫曼一怔,急忙打斷了施特萊納的話,“這件事情是齊楚雄告訴您的嗎?”
“不,這件事情是漢斯告訴我的。”
“哦,我明白了。”霍夫曼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你明白什麼了?”施特萊納有些不解。
“我會找個機會和布勞恩上尉好好談一談,”霍夫曼迅速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他必須學會尊重您的保健醫生,這一點很重要。”
“那樣再好不過。”施特萊納推開門走出辦公室,在門外守候已久的羅蒙和普呂格爾急忙上前迎接。
“我的統帥,您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還是趕快回房間休息一下吧。”羅蒙不失時機的獻起了殷勤。
“謝謝你的關心,我好得很。”施特萊納用一句簡短的回複打發了羅蒙,接著便對普呂格爾滿懷歉意道:“親愛的普呂格爾,很抱歉讓你在外麵守了一夜,這都是我的不對,不如這樣吧,你留下來好好睡上一覺,然後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共進晚餐,好好的敘敘舊如何?”
“這就不必了,”普呂格爾揉著血絲密布的雙眼說:“隻要您心情愉快就好,我還要立刻趕回部隊,所以就不能和您一同敘舊了。”
“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去?難道出了什麼事嗎?”施特萊納的表情變得非常緊張。
“您誤會了,”普呂格爾見狀急忙解釋道:“眼下時間對我們非常寶貴,我不能把它浪費在吃飯聊天上,我要全身心的投入到部隊的軍事訓練中,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師的番號!”
聽到普呂格爾的解釋,施特萊納臉上緊張的表情頓時鬆弛下來,他笑著對普呂格爾伸出手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留你了,我會等著你的好消息,祝你一路順風,再見!”
“再見,我的統帥!”普呂格爾與施特萊納握手道別,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轉身離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普呂格爾將軍,請您等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