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刺殺齊楚雄!”一直默不作聲的艾伯特突然驚呼了一句!
“當然!那個小人雖然曾經和德國人進行過鬥爭,可到頭來還是投向了他們,在他這種卑鄙行為的蠱惑下,有不少意誌不堅定的人都放棄了鬥爭,改而跪倒在德國人腳下,我就是要殺了他,讓大家都看看叛徒是什麼下場!”
“說的好!”克勞德激動的喊道:“對這種人就不該客氣,我要是你的話也會這樣做!”
艾伯特和葉戈廖夫麵麵相覷,阿金霍夫有意刺殺施特萊納倒不是什麼新鮮想法,但是他要幹掉齊楚雄聽起來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我說……”葉戈廖夫遲疑了一下,“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你有這個想法是好的,不過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我認為你應該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躲起來!不,這些年我已經受夠了在皮鞭下的生活,我要鬥爭,我要反抗,我要砸爛那些法西斯的腦袋!康斯坦丁,請您相信我,作為一名紅軍戰士,我有足夠的信心完成我的計劃!”
葉戈廖夫一急,脫口道:“聽我說,那個齊楚雄……”
“康斯坦丁,你小聲點!”艾伯特突然打斷了同伴的話,他接著對克勞德說:“弗朗索瓦,你現在去外麵幫助我們放哨,一有情況馬上通知我們。”
“好的!”克勞德披上衣服離去,臨走前他還不忘朝阿金霍夫肩頭拍了一把,以示自己的支持。
克勞德剛一關上房門,艾伯特就立刻把葉戈廖夫拉到房間一角輕聲道:“這個人可靠嗎?”
“當然可靠,”葉戈廖夫說,“我和他曾經一起並肩作戰,他是個勇敢的軍人,在死亡麵前從不低頭……”
“我不是問你這個。”艾伯特打斷道:“我是想問你這個人會不會是德國人派來的奸細?”
“這不可能!”葉戈廖夫回答說:“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是個堅定的共產黨員,他熱愛自己的祖國和信仰勝於一切,所以我堅信他絕不會和德國人走到一起去,再說布勞恩遇刺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聽說過,我想德國人再怎麼狡猾,也不會拿自己人的性命開玩笑!”
“話不能這麼說,你和他分別已經好幾年了,並且中間一直沒有聯係過,對他在這裏的生活情況一無所知,凡事必須小心謹慎,所以我認為你不應該魯莽的作出決斷。”
聽完艾伯特的意見,葉戈廖夫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都不要說,隻是告訴他暫時不要傷害齊。”艾伯特說。
“好吧,”葉戈廖夫點了點頭,便回到阿金霍夫身邊說:“聽我說,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德國人正在四處搜捕你,再說殺死一個齊楚雄也改變不了什麼,為了避免無謂的犧牲,你現在應該設法保護好自己,等到合適的機會出現,我們會一定想辦法幫助你脫離困境。”
“康斯坦丁,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攔著我,難道您和齊楚雄之間還存在某種秘密嗎?”阿金霍夫盯著葉戈廖夫的眼睛,希望從中找到一些答案。
葉戈廖夫擺了擺手,“別誤會,我和那個該死的叛徒之間根本扯不上任何關係,雖然我們之前倒是做過幾天朋友,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這麼說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時間不早了,你趕快走吧,要是被德國人發現你是冒充的,那可就麻煩了。”
阿金霍夫從床邊站起身,緊緊握住葉戈廖夫的手說:“尊敬的康斯坦丁,您多保重,如果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您的。”
“好兄弟,你也多保重!”葉戈廖夫和阿金霍夫緊緊擁抱在一起,眼中禁不住流下了熱淚……
就在葉戈廖夫和阿金霍夫道別的時刻,齊楚雄端著一碗熱湯走進病房,笑嗬嗬的來到布爾琴科身邊說:“中尉,我給您端了一碗羅宋湯,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來的東西,您趕快趁熱喝兩口吧。”
布爾琴科斜著眼睛看了一下齊楚雄,索性用被子蒙住頭,根本不理他。
齊楚雄倒也不生氣,他知道要想打消布爾琴科對他的敵意絕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情,於是他耐心的捧著湯碗站在床邊說:“您不吃東西可不行,這樣下去對您的傷勢愈合可不好,我是個醫生,絕不會對您坐視不管……”
“滾開!你這個不要臉的叛徒!”布爾琴科霍地掀開被子,伸手打翻了齊楚雄手中的湯碗,滾燙的湯水灑了齊楚雄一身,頓時在他手上燙出了好幾個紅腫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