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3月22日,智利首都聖地亞哥。
聖地亞哥位於智利國境中部,坐落在馬波喬河畔,東依安第斯山,西距瓦爾帕來索港約100公裏,夏季幹燥溫和,冬季涼爽多雨霧,碧波鱗鱗的馬波喬河從城邊緩緩流過,終年積雪的安第斯山仿佛一頂閃閃發光的銀冠,給聖地亞哥增添了動人的風韻。
這是一座擁有400多年曆史的古城。1541年,西班牙殖民者瓦爾迪維亞率領150名騎兵來到這裏,在位於現在城市中心的聖盧西亞山上修築了西班牙在南美洲大陸上的第一座炮台,並在山下用泥磚和草木建築了一批原始的住宅區,這就是聖地亞哥城的雛形。1818年4月5日,經過智利爭取獨立戰爭中一場決定性戰役——邁普之戰後,聖地亞哥成為智利的首都。
聖地亞哥市所在的地區夏季氣溫並不太熱,平均溫度是20℃左右;冬天也不太冷,平均溫度也有8℃左右。宜人的氣候使聖地亞哥城風光綺麗、婀娜多姿。這裏一年四季棕櫚婆娑,綠草如茵,各種鮮花爭相吐豔。美麗的城市背景更是令人讚歎不已。從市區可以眺望遠處白雪皚皚的安第斯山頂峰。清晨,雪峰四周雲霧繚繞;中午,陽光普照,光芒四射;傍晚,朵朵白雲飄蕩在山腰。隨著風、雲、雨、霧的天氣變幻和朝陽、夕照彼往此至,雪峰不時地出現銀灰、銀白、淡青、淺紫或深紅的色彩,有時幾種色彩交相輝映,形成一幅迷人的畫麵。
美軍艦隊司令理查德·拜德上將這時正站在聖地亞哥最豪華的一家酒店的臥房裏,盡管窗外的一切都令人感到舒心愉快,但是在拜德眼中,這些美好的景象卻時刻麵臨著被死亡吞沒的威脅。隱藏在冰海下的巨型潛艇、弗蘭克小分隊的意外失蹤、神秘的不明飛行物、還有那近似於詛咒的古老碑文,這一切都預示著在看似平靜的南極大陸下麵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邪惡。
原先拜德隻是以為雅利安城是希姆萊之流為了鼓舞納粹殘餘勢力軍心而編造出來的謊言,但是這次“跳高行動”卻改變了他最初的想法,他突然意識到戰爭並未結束,渴望過上和平生活的人們依舊生活在納粹的魔影之下。
“叮!”床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拜德猶豫了一下,便抓起電話問道:“我是拜德,請問您是誰?”
“是我!”電話一端傳來了海軍部長帶著憤怒的聲音。
“我就知道您會給我打來這通電話。”拜德苦笑一聲,不久前,在接受智利記者采訪時,他在焦急的心情促使下,沒有經過海軍部和國務院同意就發表了美國將要麵臨一場新的戰爭的談話,這在當地媒體頓時掀起軒然大波,人們紛紛猜測拜德在南極到底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以至於竟然會緊張成這副模樣。
“既然您知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海軍部長顯然正在氣頭上,“我問您,誰允許您擅自接受記者采訪!您知道嗎,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們派了一支艦隊前往南極執行秘密任務,而且看起來我們在那裏還有了不同尋常的發現!”
“部長先生,我並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從我們開始撤離的那一天起,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全部向您作了彙報,請您相信我,美國和世界確實麵臨一場全新的戰爭威脅,如果我們不提早采取行動,早晚有一天我們將會吞下一枚苦果……”
“我的將軍!事情到底是不是您說的那樣,關鍵是要看證據!可是您隻是告訴了我一大堆離奇古怪的事件,但是卻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您認為五角大樓和白宮會相信這些看似荒謬的事情嗎?”
“海軍部長先生!”拜德將自己頭上的軍帽狠狠摔在床上,“關於這件事情的真偽,我願意以一個老兵的尊嚴和榮譽起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沒有任何修飾和隱瞞,如果我編造謊言,就讓上帝把最嚴厲的懲罰降臨到我頭上!”
電話一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拜德甚至可以感覺到海軍部長內心深處正在做著劇烈的掙紮。
“理查德,我的老朋友,我始終對您充滿信任,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您太衝動了。”海軍部長的語氣中突然充滿了疲倦,“最近幾天白宮方麵已經不止一次質問我為什麼要允許您擅自發布這條信息,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蘇聯方麵在知曉這條消息之後,認為我們是在故意編造謊言轉移公眾視線,而真實的目的是在秘密鍛煉部隊在寒冷氣候條件下的作戰能力,以備有一天向蘇聯發起進攻,他們甚至已經開始籌劃報複措施,我們在歐洲的部隊正在承受越來越大的壓力!我的將軍,美利堅合眾國為了贏得戰爭已經付出了太多的鮮血,我們的國民都期盼著國家從此以後徹底遠離戰爭,在這種情況下,您卻在報紙上發布一番不合適宜的講話,這將會給飽受戰爭傷害的國民造成極大的恐慌,我們的國庫也許還要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這樣嚴峻的後果難道您一點都沒有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