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對!”齊楚雄立即讚成道:“這件事情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必須馬上進行。”
霍夫曼是個辦事雷厲風行的人,齊楚雄的話音剛落,他就給羅蒙打了一通電話,要求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路易斯。這樣一來,齊楚雄焦急的心情暫時平靜了一些,畢竟此事已經驚動了霍夫曼,那麼想必找到路易斯隻是早晚的問題。
“魏格納將軍不久前去了一趟阿爾海姆監獄,結果卻令人失望,施蒂爾不但沒有聽從他的勸告,反而還聲稱自己絕不會放棄爭取幸福的權利,這樣一來,我們要想把他救出來可就更難了。”霍夫曼放下電話,又拋出了一個更令人頭疼的問題。
“我已經請魏格納將軍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齊楚雄說,“但是眼下我們的時間有限,如果事情一直拖延下去,那麼早晚有一天人們都會知道施蒂爾已經因為和猶太女人相愛而被捕入獄,到那個時候,我們拯救他的計劃將變得更加難以實施。”
“是啊,我最擔心也是這一點。”霍夫曼說,“由於統帥閣下將弗萊舍爾召回自己身邊,結果導致雅利安城內各界對此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把這件事情視為一場政治風暴的前兆。”
“政治風暴?有那麼嚴重嗎?”齊楚雄驚訝的說。
“謠言是非常可怕的,”霍夫曼歎息道:“施蒂爾是我推薦給統帥閣下的,當初我這樣做一是為了將弗萊舍爾從統帥閣下身邊趕走,二來是想讓人們看到統帥閣下雖然出身於黨衛軍,但是卻對國防軍非常重視,否則他絕不可能任命一位國防軍上尉擔任自己的副官。現在施蒂爾以養病為由消失在公眾的視野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在醫院裏見到過他,而弗萊舍爾卻突然在這個時候回到統帥閣下身邊,這難免會讓人們認為統帥閣下與國防軍之間產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矛盾,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盡快讓施蒂爾回到公眾的視線裏,那麼謠言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大,進而影響到帝國內部的穩定。”
齊楚雄聽後恍然大悟,不得不暗自佩服霍夫曼的深謀遠慮。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他建議道:“總理閣下,我看是不是讓施蒂爾和契爾斯卡婭見上一麵,這樣我們就能搞清楚契爾斯卡婭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弗萊舍爾等人的威脅,所以才會違心的說了那些話。”
霍夫曼沒有立刻答應齊楚雄的要求,他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後麵陷入到沉思中,就這樣過了幾分鍾之後,他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
“為什麼不行!”齊楚雄著急的喊道:“難道您打算對施蒂爾見死不救嗎?”
“我說親愛的齊,您最大的缺點就是在關鍵時刻總是不夠冷靜。”霍夫曼說:“讓他們兩個人見麵並非難事,但是要想讓人相信契爾斯卡婭是受人威脅才會突然與施蒂爾翻臉可就難了,就算她告訴了您事情的真相,但是我們卻沒有最直接的證人可以證明這一點,除非弗萊舍爾親口承認是自己在背後搗鬼,否則僅憑她的一麵之詞,統帥閣下絕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看法。”
齊楚雄一聽頓時泄了氣,“那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您可真有意思,”霍夫曼微微一笑,“自從您成為我們的一員之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樣垂頭喪氣。”
“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齊楚雄沒好氣的說。
“好啦好啦,別生氣。”霍夫曼笑著說:“都說我們德國人缺乏幽默感,看來您也不比我們強到那裏去。”他接著不等齊楚雄做出回答便又說:“我看這樣吧,您明天一早以為施蒂爾檢查身體為名義到阿爾海姆監獄去一趟,順便替我轉告他,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太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霍夫曼的這個決定頓時讓齊楚雄喜出望外,拔腿就向辦公室外跑去。
“您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霍夫曼示意齊楚雄回到自己麵前,“我最近安排人去布呂克瑙集中營進行了秘密調查,調查結果顯示弗萊舍爾為了逼迫契爾斯卡婭就範,的確在那裏槍殺過幾名女戰俘,而且他還唆使萊曼偽造了契爾斯卡婭的死亡證明……”
“我就知道契爾斯卡婭不會說謊!”齊楚雄沒等霍夫曼把話說完就氣呼呼的喊道:“我們還等什麼,隻要您現在下令讓那些見證者當麵指認他的罪行,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就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很抱歉,事情並沒有您想象的那樣簡單。”霍夫曼搖著頭說,“這件事情的見證者分為兩類,一是當時在場的戰俘,二是參與虐殺戰俘的集中營看守,如果讓戰俘們出來作證,一來弗萊舍爾肯定不會承認,二來統帥閣下也不會相信這些戰俘的證詞。”
“那就讓那些看守們來作證啊。”齊楚雄急忙說。
“這個方案也不行。”霍夫曼搖了搖頭,“由於統帥閣下早就下過命令,嚴禁肆意殘殺囚犯,違者嚴懲不貸,所以這些看守們根本不敢承認自己曾經參與此事,再說她們也害怕自己出麵作證後會招致弗萊舍爾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