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齊楚雄急忙問道。
“雅利安城幾個月前新建了一所精神病院,格爾利茨把羅伯特送到了那裏,說是要給他治病,但是我認為這不過是個借口,他肯定是對羅伯特產生了疑心。”
“要是這樣的話,羅伯特就有危險了!”一抹焦急的神色頓時爬上了齊楚雄的臉龐。
“是啊,我也這樣想,不過現在據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德國人的醫生在對羅伯特進行過檢查之後,一致認為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瘋子,格爾利茨雖然還有些懷疑,但是眼下也無計可施。”
“但願上帝能夠保佑他。”齊楚雄稍稍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對阿金霍夫板著臉說:“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我聽說您最近一段時間到處宣揚布爾琴科很危險的言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做這些事情之前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呢!”
“很抱歉,齊醫生。”阿金霍夫急忙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和您商量,而是最近一段時間德國人對我看得很緊,所以我沒有辦法來找您,但是我又擔心布爾琴科如果真的有問題,那麼就會對我們的起義計劃造成威脅,所以我才不得不在沒有得到您的允許的情況下做了這些事情。”
聽完阿金霍夫的解釋,齊楚雄的臉色更加嚴肅了。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對阿金霍夫產生了不滿,而是因為布爾琴科的難題又一次擺在了他麵前。
“齊醫生,您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該不是哪裏不舒服了吧?”阿金霍夫望著齊楚雄蒼白的麵孔,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我沒事……”齊楚雄搖了搖頭,接著對阿金霍夫猶豫的說:“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您覺得布爾琴科如今還可靠嗎?”
“您幹嘛要問這樣的問題?”阿金霍夫頓時警惕起來,“是不是他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齊楚雄低著頭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布爾琴科一大早來找他這件事情告訴了阿金霍夫。
“齊醫生,我覺得您不能相信他所說的話!”阿金霍夫剛一聽完齊楚雄的講述,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光明天使’的一員,而且還說是他的上級讓他來提醒您注意提防內奸,可是您一提到要和他的上級見麵,他卻立刻推說時機不成熟,我看他這根本不是在提醒您,而是想通過您來消滅‘光明天使’!”
“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齊楚雄心底的擔憂被阿金霍夫一語道破,“莫非您也這樣認為嗎?”
“是的!”阿金霍夫斬釘截鐵道:“當初布爾琴科建議您去斯特倫霍芬尋找‘光明天使’這件事情我就覺得很蹊蹺,您好好想想看,如果他真的是‘光明天使’的一員,那他幹嘛不直截了當告訴您去找誰不就完了,像這樣怪異的行事方式,在我看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德國人已經察覺出‘光明天使’的領導人就隱藏在斯特倫霍芬,隻是他們一直沒有辦法查出這個人究竟是誰,所以才會讓布爾琴科誘使您前往斯特倫霍芬,一旦您和‘光明天使’取得了聯係,那麼德國人很快就能通過布爾琴科知道這件事情,這樣一來,我們和‘光明天使’都將被他們一網打盡,這些該死的納粹從此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在雅利安城裏實施他們邪惡的計劃!”
齊楚雄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一把重錘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耳朵邊頓時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他突然回憶起羅伯特被格爾利茨截下時,布爾琴科就站在格爾利茨身邊。當初他一心隻顧著考慮羅伯特的安危,卻忽略了這個細節,假使阿金霍夫的推測成為了現實,那麼布爾琴科就是內奸這件事情幾乎可以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