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雄待將軍們的笑聲漸漸平息後,踱步來到總參謀長伯克萊爾將軍麵前,“將軍閣下,據我所知,弗萊貝格將軍的第六裝甲師是目前唯一一支完全做好了戰鬥準備的部隊,我想這一點應該不會有錯吧。”
“嗯……這個嘛……”伯克萊爾猶豫了一小會,才難堪的點著頭:“沒錯,是這樣的。”
隨著伯克萊爾的這句話清楚地傳到將軍們的耳朵裏,他們臉上剛剛露出的笑容全都消失了,一個個像是鬥敗了的公雞那樣低下了頭。
“諸位,統帥閣下發布總動員令的目的其實並不在於真的要發動一場戰爭,而是要借此機會考察一下目前的軍心士氣,但是很遺憾,除了弗萊貝格將軍之外,你們交上來的答案並不能令人滿意,所以他才會非常生氣。”齊楚雄望著將軍們垂頭喪氣的模樣,繼續說道:“我知道挨罵的滋味不好受,但是我希望諸位可以理解統帥閣下的心情,為了實現帶領你們在有生之年重新回到遙遠的家鄉這個目標,他晚睡早起,兢兢業業的努力工作,無論麵對多麼大的困難和壓力,他都選擇了默默承受,想想看吧,先生們,要是我們隻能在他麵前交上一份這樣的答案,又怎能不令人寒心呢?”
“我的統帥,我願意為戰備動員不力一事承擔全部責任,請您下令懲罰我吧。”伯克萊爾被齊楚雄的話語打動了,他第一個站出來要求承擔責任,而將軍們也紛紛和他做出了同樣的舉動,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做戲的成分存在
施特萊納望著將軍們臉上的歉意,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深藍色的眼眸中卻悄悄出現了一絲滿意的目光。
“我的統帥,”齊楚雄這時又扭頭看著施特萊納,“您看到了吧,雖然我們的軍隊在六年前結束的戰爭中遭遇了慘敗,而且眼下的力量還很弱小,但是深植於人們心中的榮譽感卻從未消失過,他們麵對問題時從來不會推卸責任,即便身處逆境也依然勇敢戰鬥,這是自普魯士鐵血時代傳承下來的驕傲,雖然眼下他們還欠缺一點勇氣,但是我相信在您鋼鐵般的意誌帶領下,勇敢這個字眼早晚都會回到他們身上,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原諒他們在這次戰備動員中的不佳表現,並且對他們依然充滿信任,我相信您這樣做不但不會促使膽小鬼們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無能,反而能讓更多的人們看到您的仁慈和帶領全體日耳曼人走出困境的決心!”
“我以自己的名譽起誓!”齊楚雄的話音剛落,伯克萊爾就衝動的喊道:“我絕不允許今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否則我一定接受上帝的懲罰!”
“我也願意發誓!”將軍們接二連三的喊出了誓言!
“我的統帥,”齊楚雄在將軍們雷鳴般的誓言聲暫時告一段落後,又笑著對施特萊納說:“今天是平安夜,我想您一定不忍心在這樣一個重要的夜晚還讓士兵們抱著鋼槍入眠吧?”
“是啊,總動員令已經實施了好一陣子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也該讓大家鬆口氣了。”施特萊納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諸位,我知道你們最近一段日子一直住在軍營裏,很少可以回到家裏和自己的老婆多呆上一會兒,所以從今天起,我正式下令解除總動員令,不過……”他的嘴邊突然浮起一絲狡詐的笑容,“你們晚上可不要過於激動哦……”
將軍們先是一愣,接著便哄堂大笑,原本彌漫在會議室裏的緊張氣氛這時終於煙消雲散了。
“我的統帥,我還有一個建議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允許。”齊楚雄說。
“說吧,你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施特萊納笑著問道。
“我剛才提到了即便身處逆境也依然勇敢戰鬥這一點,其實指的就是弗萊貝格將軍。”齊楚雄對弗萊貝格投去了一道讚賞的目光,“他在此次戰備總動員中的卓越表現完全配得上讓他成為更高級的指揮官,我希望您能夠認真考慮我的建議,為他安排一個讓他可以充分施展才華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