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金霍夫的這句話傳入齊楚雄的耳中時,他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格裏高利·伊萬諾維奇這是想做什麼?”他的目光頓時鎖定在阿金霍夫的臉龐上,希望可以從那張已經被憤怒所扭曲的麵孔上找到答案。
“你胡說!”施特萊納叫道:“你和他串通一氣來騙我,現在陰謀敗露了,你卻不承認他和你是一夥的!別以為你這樣做就能使他蒙混過關,你這是癡心妄想!”
“早就聽說你是個愚蠢的家夥,以前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假!”阿金霍夫一邊繼續死死摟住施特萊納的脖子,一邊在他耳邊喊道:“實話告訴你吧,自從我妻子死後,我就一直在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為她報仇,但是卻一直沒有尋找到機會,直到我來到齊楚雄身邊後,我突然發現如果我可以利用他在你身邊的影響力,說不定就能除掉羅蒙這個混蛋,於是我就一邊為羅蒙提供著虛假的情報,一邊利用齊楚雄對我的信任,把羅蒙的計劃泄露給了他,這樣一來,一旦羅蒙殺害自己人的做法被曝光,再加上他惡意誣陷齊楚雄的做法,那麼等待他的必將是嚴厲的懲罰!”
“我不相信!這一定是你編出來騙人的鬼話!”施特萊納喊道:“這些事情隻要對我進行彙報一樣可以得到解決,根本犯不著繞這麼大的圈子!”
“哼!說你是頭蠢豬一點都不錯!”阿金霍夫說,“我要是直接來找你彙報,可是手頭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據,到時候羅蒙一定會說我這是在誣陷他,到時候我的女兒可就危險了!所以我隻有把賭注押在齊楚雄,隻要我能夠幫助他扳倒羅蒙,就一定可以救出我的女兒,到時候我再設法利用他對我的信任悄悄獲取離開雅利安城的渠道,帶著我的女兒重新回到地上世界,然後再把你們的藏身之處展示在世人麵前,這樣一來,就算我在特文布魯克集中營裏幹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隻要有這樁功勞在手,我就可以逃脫法庭的審判,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施特萊納原本已經認定齊楚雄正在暗中密謀推翻自己的心理突然發生了一絲動搖,“那張照片已經很清楚的證明了你們正在背著我從事叛亂,這不是憑借你的幾句狡辯之詞就能推卸掉的!”
“我要是你的話,就會感謝上帝給你送來了一位最忠實的助手!”阿金霍夫牙關咬得哢哢作響,“你們的‘雷龍’坦克遲遲不能大批量生產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什麼複雜的機械故障,而是艾伯特和葉戈廖夫故意在裏麵使壞,齊楚雄早就看出了這一點,但是他考慮到如果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那麼艾伯特和葉戈廖夫就很有可能遭受你們的迫害,為了保護這兩位昔日的朋友,他找到了我,希望我可以幫助他與這兩個人見上一麵,勸說他們不要再執迷不悟,而且他還要求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遺憾的是,當我去做這項任務時,隻有葉戈廖夫接受了邀請,而艾伯特根本不理會齊楚雄的好意,在那天晚上的會談中,齊楚雄說明了自己的意圖,並且勸說葉戈廖夫放棄和你們暗中展開鬥爭的想法,說老實話,雖然聽到他說這些話讓我感到惡心,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變節者能做到像他這樣完美。”
阿金霍夫的嗓門很大,幾乎整個宴會廳裏的人都可以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格爾利茨也不例外,他的臉龐猛的抽搐了一下,接著便鬆開了一直緊握著槍的手。
齊楚雄這時已經完全明白了阿金霍夫的用意,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淚水奪眶而出,阿金霍夫正在用這種極為冒險的方式為夥伴們贏得活下去的機會,但是他自己卻注定要走向生命的盡頭。齊楚雄很想挽回這一切,但是眼下除了配合阿金霍夫把這出生命的絕唱繼續演下去,他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又是你們為了逃避罪責編出來的謊言……”施特萊納的語氣雖然還很激烈,但是卻沒有了最初時的堅決,阿金霍夫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明顯的信號,他立刻在施特萊納耳邊喊道:“哼!我馬上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他說完這句話,就將仇恨的目光對準了羅蒙,“你!”他的眼睛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燃燒著仇恨的火焰,“該我們好好的算一筆賬了!”
“你想做什麼……”羅蒙的舌頭有些打結,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會使自己看起來很膽怯,於是他慌忙硬著頭皮喊道:“如果你願意立即釋放我們的統帥閣下,那麼我願意隨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