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和克拉邁爾將軍一道去羅森滕堡把漢斯接回來,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而且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馬克西米利安知道。”
“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情。”齊楚雄接著又說:“將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您可要保護好自己啊。”
“在沒有完成元首交付給我的重任前,就算是撒旦也無法讓我離開艾德斯瓦爾宮!”施特萊納最後的這句結束語仿佛是用全身的力氣說出來的,竟然讓克拉邁爾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我的上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統帥閣下用這麼可怕的語氣說話!”克拉邁爾忍不住驚呼道。
“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齊楚雄放下話筒,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我說過讓弗萊舍爾回到艾德斯瓦爾宮的命令很快就會來到,結果您卻表示懷疑……”
“請您別生氣,這都是因為我的愚昧才造成的。”克拉邁爾迅速換上一副恭維的笑臉,“我早該想到您是統帥閣下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能凡事都想到我的前麵。”
“好了,將軍先生,我們的時間很緊迫,所以現在就立刻出發吧。”齊楚雄淡然一笑,便迅速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三天後,克拉邁爾來到了羅森滕堡,他一個人駕車鑽進了黑暗的山穀。朝著弗萊舍爾夫婦的駐地疾馳而去。
自從再次見到施特萊納的那天起,弗萊舍爾夫婦就望眼欲穿的盼著有人來向他們宣讀重返艾德斯瓦爾宮的命令,雖然這中間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但是這兩條豺狼卻覺得仿佛過去了一萬年那麼長。就拿弗萊舍爾來說吧,他每天都像個雕塑似的站在山包上望著漆黑一片的峽穀,但是除了那些路過的卡車掀起的灰塵還有司機們無情的嘲諷,他什麼也沒有盼到,漸漸地,他竟然覺得施特萊納這一次也許真的會徹底拋棄自己。絕望和失落控製了他的靈魂,讓他整日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不能自拔。
“漢斯,你說統帥閣下還會來看我們嗎?”像往常一樣,瑪格達和丈夫一道爬上了山包,眼巴巴的瞅著漆黑的深穀,雖然她也明知奇跡很難出現,但是渴望擺脫流放生涯的心情卻使她依然不願意放棄哪怕隻有一絲的希望。
“誰知道呢?”弗萊舍爾有氣無力的說:“也許他早就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不會的!”瑪格達使勁搖著頭:“當初他來看我們時,可是親口說過要看我們的表現的……”
“那或許隻是用來安慰我們的托詞……”弗萊舍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看到漆黑的山穀裏亮起了兩盞車燈!
“這是一輛吉普車!”弗萊舍爾突然跳了起來,“一定是有人來看我們了!”
“是真的嗎?”瑪格達急忙瞪大眼睛望著遠處這兩盞車燈。近了,越來越近了,當他們看到克拉邁爾從停在山腳下的吉普車裏跳出來時,這對夫婦竟然激動地放聲大哭。
“克拉邁爾將軍!”弗萊舍爾和瑪格達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山腳下,“您一定是奉了統帥閣下的命令來赦免我們的對嗎?”
克拉邁爾冷冰冰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這對看起來狼狽不堪的夫婦,盡管他自己也是個野心家,但是如果可以選擇,那麼他說什麼也不會和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扯上關係。
“趕快收拾東西跟我走,”克拉邁爾伸手捂著鼻子:“統帥閣下就在艾德斯瓦爾宮裏等著你們,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要我說些什麼好!”在巨大的喜悅感刺激下,弗萊舍爾一點也不在乎對方近乎侮辱的動作,他突然跪倒在克拉邁爾腳下,瘋狂的親吻著對方的皮靴:“從今天起我願意做您最忠實的奴仆,無論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好了少校,您最好還是把這些感謝的話留到以後再說吧,”克拉邁爾實在受不了這種惡心的場麵,他匆忙把弗萊舍爾推到一邊:“在回到艾德斯瓦爾宮之前,您還必須跟我去見一個人。”
“您要帶我去見誰?統帥閣下嗎?”弗萊舍爾下意識的問道。
“不,這個人不是統帥閣下,但是您和他非常熟悉。”克拉邁爾說,“而且如果不是他替您說情的話,恐怕您這輩子都要呆在羅森滕堡。”
“我和他非常熟悉?”弗萊舍爾莫名其妙的揉著後腦勺,可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