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沒錯。”弗萊舍爾對齊楚雄建議的唯一反應隻能是使勁的點著頭:“我早就已經對此事做好了心理準備,請您放心,我明天會繼續去道歉的。”
“好吧漢斯,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施特萊納說完這句話,就擺手示意讓弗萊舍爾夫婦離去,而他則帶著齊楚雄走進了辦公室。
“齊,你說我真的是一個袒護小人的昏庸之輩嗎?”剛一走進辦公室,施特萊納就突然將軍帽狠狠摔在了沙發上。
“這隻是施蒂爾的一時氣話,完全不能當真的。”齊楚雄急忙勸說道。
“氣話?我看一點也不像!”施特萊納喊道:“他一定是受到了霍夫曼的影響,否則怎麼可能說出這種放肆的話!”
“將軍,您為什麼要做出這種結論呢?”齊楚雄問道:“就因為施蒂爾不久前與霍夫曼總理以及門德爾上校曾經有過一段偶然相遇的經曆嗎?”
“偶然相遇?”施特萊納對這種觀點嗤之以鼻,“這完全是有預謀的會麵!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當初霍夫曼為什麼要推薦他來接替漢斯的職位,原來是要在我身邊放置一枚竊聽器!”
“我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齊楚雄說,“所以我建議您命令克拉邁爾將軍再度審問門德爾上校……”
“沒有這個必要了!”施特萊納冷冰冰的說:“因為門德爾已經死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齊楚雄頓時大吃一驚。
“就在昨天夜裏。”施特萊納說:“克拉邁爾將軍執行了我的命令,門德爾和他的家人將被宣布死於一場意外車禍,而且為了表示對他的哀悼,我將親自出席他的葬禮。”
齊楚雄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早已預料到施特萊納會這樣做,但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他還是感到了一股寒意。
“這件事情現在隻有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聽明白了嗎?”施特萊納對他投來了一縷嚴厲的目光。
“是,我明白。”齊楚雄回答的很幹脆。
“還是和你呆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施特萊納緊繃的臉龐上終於多出了一絲笑容,“再過一周我要去各地進行視察,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和我一起去。”
“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齊楚雄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但是他卻沒有返回官邸,而是直接去了“美麗如畫”醫院。
一段日子沒有回來,醫院裏有了很大的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醫生和護士們忙碌個不停,就連停下來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在眾多忙碌的人當中,薩沙無疑是最辛苦的一個,由於齊楚雄委托他來暫時管理整間醫院,他每天既要去為病人治療,又要負責醫院裏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雜事。一段時間下來,小夥子整整瘦了一圈。
薩沙見到齊楚雄非常興奮,立刻拉著他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裏,將一本厚厚的記錄遞到了他麵前,“這些都是您不在的日子裏,我所從事的工作記錄,現在您回來了,我就可以暫時喘口氣了。”
“恐怕你還要再繼續忙碌上一陣子了。”齊楚雄笑著將記錄本又還給了薩沙,“因為我馬上要陪同施特萊納外出視察,接下來的時間還要麻煩你繼續替我管理好醫院。”
“唉,這可真讓人頭疼。”薩沙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但是沒過多久,他的嘴邊就浮起了一絲陽光般的微笑:“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我這個人也閑不住,正好也過過當院長的癮。”
齊楚雄笑著搖了搖頭。“對了,最近醫院裏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嗎?”
“暫時還沒有發現。”薩沙說:“自從您開展巡診活動以後,來醫院裏就診的病人就明顯多了起來,但是據我觀察,這些人都是貨真價實的病人,絕沒有德國人的密探。”
齊楚雄點了點頭,他很清楚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格爾利茨的功勞。
“哦,對了!”薩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岡薩雷斯先生不久前來找過您一趟,我問他有什麼事情,他說自己想知道您答應過他的那件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告訴他您不在,看得出來,他當時非常失望。”
“真是該死!”齊楚雄朝自己的腦門上使勁拍了一下,“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您別著急,”薩沙急忙勸說道:“您天天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去做,即使偶爾忘掉一兩件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可不行!”齊楚雄叫道:“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要抓緊時間去辦,否則我的承諾在別人眼中就會變成一紙空頭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