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勞特菲爾德並不知道齊楚雄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他這會兒正和克拉邁爾聊得熱火朝天,儼然成了密友。
“聽說最近一段時間統帥閣下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會帶上您,”格勞特菲爾德對克拉邁爾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我想一般人很難享受到這份殊榮,這說明您在他心目中的位置非常重要。”
“保衛統帥閣下是我的責任,要說辛苦嗎,我倒是承認,至於榮耀?嗬嗬,一個忠誠的黨衛隊軍官不應該去刻意追求那些東西。”
“您太謙虛了,”格勞特菲爾德討好的說:“眼下雅利安城裏誰不知道您已經成為了統帥閣下身邊的紅人,我看要不了多久,您甚至就能成為阿道夫·希特勒大街帝國總理府的新主人。”
“這話可不能亂說,”克拉邁爾心裏雖然樂開了花,但是卻故意皺起了眉頭,“能夠為統帥閣下效勞,我就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這件事情是明擺著的,”格勞特菲爾德對站在遠處發呆的霍夫曼投去一縷不屑的目光,“他已經失去了統帥閣下的信任,下台是早晚的事情,放眼整個地下世界,無論是威望還是資曆,還有誰能夠比您更適合成為帝國總理呢?”
“嗬嗬,不談這些了。”克拉邁爾笑著擺了擺手,接著便用一種聽起來很誠懇的語氣說:“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想邀請您明天晚上到我家裏做客。”
“我很樂意接受您的邀請,”格勞特菲爾德受寵若驚的彎下了腰:“明天晚上我一定準時到您府上拜訪。”
“那我們不見不散。”克拉邁爾微微一笑,正要和格勞特菲爾德繼續聊上幾句,耳邊卻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聲浪。他和格勞特菲爾德急忙舉目望去,隻見普呂格爾和霍克正帶領著士兵們向施特萊納宣誓效忠:“手執此旗,在全能的上帝麵前,我們發誓永遠忠於帝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鋼鐵意誌的繼承人弗裏德裏希·馮·施特萊納將軍,我們將用生命捍衛自己的誓言,我們將毫無條件的、自願的執行您的一切命令,盟旗為證!”
“看哪,隻要有普呂格爾和霍克在,就沒有人可以威脅到統帥閣下的安全。”克拉邁爾說這番話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居然沒有了笑容。
格勞特菲爾德悄悄瞅了克拉邁爾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
“統帥閣下看樣子很快就要離開了,所以我們就先聊到這裏吧。”克拉邁爾恢複了常態,“明天晚上見。”說罷,他就匆匆回到了施特萊納的身邊。
“哼!”格勞特菲爾德臉上的恭維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鄙視的目光,“不就是給統帥閣下當個警衛嘛,有什麼了不起的。”他嘴裏小聲嘟囔道。
“看來您並不喜歡他。”格勞特菲爾德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他慌忙轉過身,卻發現齊楚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自己身後。
“齊醫生!”格勞特菲爾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您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這和您有關係嗎?”齊楚雄冷冰冰的反問道。
“請原諒……”格勞特菲爾德慌忙解釋道:“我並沒有攻擊您的意思……”
“這個我很清楚,”齊楚雄把手一抬,打斷了格勞特菲爾德的辯解:“我有句話想要告訴您,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聆聽?”
“您說的話我怎麼會不愛聽呢?”格勞特菲爾德急忙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請講吧。”
“將軍先生,”齊楚雄淡然一笑,道:“最近雅利安城裏的交通秩序總是不太好,所以我希望您出門的時候最好先看清路,免得到時候站錯了隊。”
“?”格勞特菲爾德的目光中充滿了困惑,他感覺到齊楚雄似乎是在向自己透露某種重要信息,但是他卻無法獲知這種信息的內容是什麼。
“今天晚上艾德斯瓦爾宮將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到時候您可一定要出席哦。”齊楚雄沒有在格勞特菲爾德身邊過多的停留,他扔下這句話後,就轉身揚長而去,隻剩下格勞特菲爾德一個人在發呆……
兩個多小時後,一輛黑色梅賽德斯轎車停在了阿道夫·希特勒大街帝國總理府門前,霍夫曼拖著疲倦的身體走下車,慢悠悠的踏上了台階。由於最近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總理府的工作人員們誰也不敢靠近他。當他剛剛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時,已經等候多時的格爾利茨立即迎了上來:“總理閣下,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