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霍夫曼剛要開口,喉嚨裏卻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布勞恩急忙伸手拍打著他的後背,“總理閣下!您不要緊吧?”
“我沒事。”霍夫曼示意布勞恩不用為他擔心,“聽我說,奧托,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難過,但是請相信我,我們的統帥閣下隻是被一些假象蒙住了眼睛,隻要我們耐心的等待下去,就一定有機會讓他醒悟過來,所以從現在起,你絕不能把剛才說的那些話透露出去,否則那些陰險的家夥們就會借機除掉我們,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布勞恩無奈的接受了霍夫曼的建議,但是他接著又咬牙切齒道:“但是我有一種預感,這些事情一定是齊楚雄在背後搗的鬼!”
“這件事情你隻說對了一半。”霍夫曼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我們的人沒有那麼多的私心,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我們逼到今天這種地步。”
“您的意思是說,與其說是齊楚雄把我們害得很慘,倒不如我們是輸在了自己人手裏?”
“這些事情我以後再和你慢慢說,但是現在我要去開會了。”霍夫曼起身欲走,但是布勞恩卻急忙攔住了他。“總理閣下,難道您真的還要繼續這種無謂的嚐試嗎?”
“讓開。”霍夫曼推開了布勞恩:“不管是不是無謂的嚐試,但是我必須要讓那幫家夥們看到我絕不會就此倒下!”
當霍夫曼的背影消失在布勞恩的視線裏時,他不由低頭歎了口氣,“這算什麼?”他心裏充斥著一種難以言狀的煩惱:“明明是統帥閣下的不對,可是總理閣下卻始終在維護他,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作戰會議室的門被關上了,沒過多久那裏麵就傳來了激烈的辯論聲,可見霍夫曼正在進行著一場苦戰,隻是結局卻早已注定。布勞恩越聽心越煩,幹脆離開了休息室,打算去樓下的花園裏散散心。但是他剛走出休息室沒多遠,卻突然看到前方的樓梯處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阿爾普施塔特!”布勞恩的火氣噌的一下冒了上來,“你給我站住!”但是對方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頃刻間便跑下了樓梯。
“混蛋!你別跑!”布勞恩當然不會看著獵物溜掉,他立刻追著阿爾普施塔特跑出了司令部。外麵的院落裏此刻一個人都沒有,阿爾普施塔特飛快的跑出了司令部的大門,朝著山腳下跑去,他知道隻要跑到那裏自己就會安全,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會由澤曼來完成。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山腳離阿爾普施塔特越來愈近了,可是他卻沒有看到一點接應的跡象。“難道是我聽錯了!”他心裏雖然很慌張,可是卻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身後布勞恩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他慌忙使出全身的力氣進行衝刺,但是當山腳下那一片空蕩蕩的道路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居然在一瞬間停下了腳步。
“混蛋!”布勞恩同樣沒有時間去考慮阿爾普施塔特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來,他衝上去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快說!”
“中校先生……要是我說出事情的真相,您願意保護我嗎……”阿爾普施塔特全身在不停的顫抖。
“少廢話!快說,是誰派你來陷害總理閣下的?”布勞恩並沒有仔細去回味阿爾普施塔特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他瞪著通紅的眼睛,拔出手槍頂在對方的腦門上,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撕成碎片。
阿爾普施塔特膽戰心驚的看著布勞恩,“我是奉了……”
“呯!”一枚子彈突然帶著劃破空氣的淒厲嘶鳴從布勞恩耳邊劃過,他臉上猛地一熱,跟著就看到阿爾普施塔特的腦袋開了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是誰……是誰殺了他?難道說……”布勞恩的臉龐猛的一陣抽搐,他急忙轉過身……
“快!保護統帥閣下!”隨著菲林格爾一聲焦急的呼喊,司令部的衛兵們紛紛衝進了作戰會議室,剛才還在進行激烈爭辯的軍政要員們這時個個神情緊張,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在司令部外麵開槍,
“我的統帥!”菲林格爾衝到了施特萊納麵前,“這裏不安全,我們馬上保護您撤退!”
“慌什麼!”施特萊納把手一揚,“我就不信還有人敢在這裏行刺我!去,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菲林格爾不敢怠慢,急忙跑出了作戰會議室。
“我的統帥,您別擔心,也許隻是有人走火了。”霍夫曼起身靠近施特萊納:“我們還是繼續進行會議吧。”
“不著急。”施特萊納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還是先搞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吧。”
霍夫曼猛然一陣心悸,因為施特萊納的口氣裏分明裝著一絲深深的敵意,他隻好無奈的的坐了下去,等待著菲林格爾的報告。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菲林格爾緊張的回到了作戰會議室:“我的統帥,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布勞恩中校剛才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然開槍打死了海軍少校弗倫森·阿爾普施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