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辦法又有什麼用!”艾伯特氣呼呼的坐到了病床上,“齊冒著生命危險在艾德斯瓦爾宮執行起義計劃,可是我們這些人卻在拖他的後腿!如果因為這件事情造成起義失敗,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葉戈廖夫的臉龐抽搐了一下。片刻後,他說:“休斯,我看這樣吧,就讓弗朗索瓦和弗莉達呆在一起,並且在整個起義期間不允許她接觸任何人,如果羅蒙派人來搜查,我們就說不清楚這件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找弗朗索瓦問個究竟。”
艾伯特低頭不語。
“弗朗索瓦,”葉戈廖夫又對克勞德說:“如果羅蒙的人問你為什麼要說今晚有大事件要發生,你就回答說你隻是想讓弗莉達和你多呆一會兒,所以才編造了這個理由把她騙到醫院來。”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諾維奇,你的主意可真不賴!”克勞德剛想笑,卻正好對上艾伯特憤怒的目光,他隻好又低下了頭。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艾伯特沒好氣的說:“你們把弗莉達先藏起來,我這就去和薩沙商量應付蓋世太保搜查的事情。”說完,他就離開了病房。
“你呀,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做起事情來還像個毛頭小夥子!”葉戈廖夫惱火的數落著克勞德。
“謝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克勞德笑著說:“隻要弗莉達能夠平安無事,我就算是多挨幾句罵也是值得的。”
“去病房裏好好呆著吧!”葉戈廖夫嚴肅的叮囑道:“這次沒有我們的允許,你絕不能讓她走出病房一步。”
“放心吧。”克勞德對葉戈廖夫敬了個禮,便匆忙去了自己的病房。弗莉達正不安的走來走去,一見到他便衝了過來:“克勞德先生,您能告訴我今天晚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不要著急,我的孩子。”克勞德拉著她坐到病床邊,“你現在不用考慮這些事情,就呆在這裏靜靜地等待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吧。”
“重獲自由?”弗莉達更加困惑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您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答案呢?”
“我們還是先來繼續今天下午的話題吧,”克勞德笑道:“聖女貞德可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聽這些事情!”弗莉達著急的打斷道:“我現在隻想知道您把我帶到這裏來究竟想幹什麼?”
“弗莉達,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今天晚上要去參加紀念活動,如果我不能按時回到家裏,他一定會起疑心的!”
“那就讓他隨便想好了。”克勞德說:“反正今天晚上一過,你就自由了。”
“您在開玩笑嗎?”弗莉達突然間眼淚汪汪道:“沒人能從這個黑暗的世界裏逃出去,所以我們的命運早就注定了……”
“我的孩子,不要忘了世界上還有奇跡這個詞語。”克勞德終於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因為今天晚上整個地下世界將爆發一場大起義!”
“我的上帝啊!”弗莉達被嚇壞了:“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害怕你會在這場起義中發生意外,我也不會把你帶到這裏來。”克勞德繼續說道:“這場起義首先將從艾德斯瓦爾宮開始,我的老朋友齊楚雄將帶領一支部隊發動突襲,隻要施特萊納和那些納粹軍政要員們被逮捕,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弗莉達喊道:“您不是一直說齊楚雄是個惡棍嗎?可是為什麼一轉眼他就成了您的老朋友?”
“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是剛剛知道,至於具體的情況嗎……”克勞德這時才又想起了葉戈廖夫的叮囑,於是便暫時收起了這個話題:“等到起義結束後,我會向你詳細的解釋這一切。”
……
晚上六點
“齊醫生,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顯了,施特萊納取消了今晚的活動,這就意味著我們無法再從外界獲得更多的支援,而依靠我們手頭現有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警衛旗隊師,所以我們隻有立即執行第二套方案!”
齊楚雄默不作聲的看了古斯塔夫一眼,又盯著牆上的鍾表,發現距離約定的起義時間——晚上八點隻剩下了兩個小時。
“您去準備吧。”他緩緩起身:“一旦我完成了任務,我們立刻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