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失去了自由,為什麼您還要剝奪他生活在父母身邊的權利!”克勞柏森發出了憤怒的質問。
“抱歉,這種事情隻能怪他那居心叵測的父親!”羅蒙說:“要不是當年他在背地裏從事抵抗運動,那麼埃爾文現在的煩惱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
“您剛才還說孩子不應該為父親的過失承擔責任,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改變了態度呢!”
“我是什麼態度並不重要,關鍵是我不能容忍任何可能會威脅到帝國生存的行為!”
“您是想說我是個賣國賊嗎?”
“我不想這樣認為,但是您的做法實在令人懷疑!”
“好了!”霍夫曼打斷了兩人的爭執:“這並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你們根本沒有必要為此爭個你死我活。”
羅蒙狠狠地瞪了克勞柏森一眼 ,便悻悻的退到了霍夫曼身後。
“我的統帥,您對克勞柏森將軍的建議有什麼看法嗎?”霍夫曼將問題又拋給了施特萊納。
“當年我曾經建議齊楚雄再娶一位妻子,但是他卻對我提出了兩個條件。”施特萊納沉吟道:“第一個條件是隻有當他遇上一個和他已故的妻子有著相同的名字、一樣的容顏、心地也永遠善良的女人時,他才會再次結婚;第二個條件是如果他遇到了這個女人,並且和她有了孩子,那麼在這個孩子年滿十八歲之前,除非是孩子自己提出要求,否則誰也無權將孩子從他身邊帶走。”
“也就是說,隻要埃爾文自己不提出要求,那麼他就不用被送進帝國撫養所。”克勞柏森立刻對羅蒙投去一縷諷刺的目光。
“我反對!”羅蒙惱怒的說:“這種約定根本就不能算數,因為他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您,如果我們現在繼續對他忍讓的話,那就不是仁慈,而是懦弱的表現了!”
“亞曆山大,您的言論有些過分了。”霍夫曼突然拉下臉說:“雖然齊楚雄過去曾經欺騙過統帥閣下,但是如果統帥閣下繼續信守和他之間的約定,這就會讓人們看到統帥閣下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而這種做法將會很好的提升我們的信譽度,對我們並沒有任何壞處。”
羅蒙怎麼也沒有想到霍夫曼居然會站出來反對自己,由於吃不準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麼,他隻好暫時閉上了嘴。
施特萊納默不作聲的看了羅蒙一眼,便對霍夫曼問道:“馬克西米利安,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依我看,目前就讓埃爾文獲得自由還不現實,因為這會讓人們誤以為這是釋放齊楚雄的預兆,但是克勞柏森將軍的建議也確實很有道理,因為我也認為讓一個孩子來承擔父親犯下的過錯確實有些殘酷,所以我傾向於采取一種比較穩妥的方式,比如說先拆除掉他家外麵的圍牆,然後將布置在山上的崗哨全部撤到山下,同時劃出一塊區域供埃爾文日常活動和玩耍,這樣一來,他生活的環境就會變得寬鬆許多,然後等到他長大成人後,我們再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他自己做出對未來的選擇,這樣既保持了對齊楚雄的囚禁,也可以讓埃爾文在一個相對自由的環境裏成長。”
“很好,就照你說的做吧。”施特萊納不假思索的同意了霍夫曼的建議。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霍夫曼微微一笑,拉著羅蒙離開了辦公室。
兩人剛走出艾德斯瓦爾宮,克勞柏森卻從後麵追了過來:“副統帥閣下!”他對霍夫曼伸出了手:“謝謝您能夠幫助那個可憐的孩子!”
“克勞柏森將軍,您最應該感謝的人其實是統帥閣下。”霍夫曼禮節性的與克勞柏森握了一下手:“而且我還想提醒您一點,雖然齊楚雄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但是您作為帝國軍隊的標誌性人物,有時候也應該和他適當的保持一些距離。”
“謝謝您的提醒。”克勞柏森同樣禮節性的點著頭:“這件事情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您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再見。”霍夫曼拉著羅蒙回到了自己的官邸,剛一走進辦公室,羅蒙就發起了脾氣:“這個克勞柏森真是瘋了!先是不經允許就跑去和齊楚雄會麵,現在又提出讓埃爾文獲得自由!我看他不把齊楚雄放出來是絕不會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