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件事情很蹊蹺,會不會是有人在故意搗亂?”布勞恩皺眉道。
“哼!巧合的事情太多了,白天剛剛發生一起車禍,晚上就有人喊鬧鬼!要是有人以為我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
“副統帥閣下,據說羅蒙總理因此受了驚嚇,眼下已經被送往醫院接受檢查,您是不是先到醫院探望他,然後再借機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不必了,他這是在刺探我對他的態度!”霍夫曼怒氣衝衝的把手一擺,“既然他不敢直接來見我,那我也不會對他客氣!馬上下達命令,就說羅蒙因病暫時休假,從即日起帝國政府所有的公務全部交由我來處理!”
“副統帥閣下,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自己的決定!”布勞恩急忙勸說道:“這道命令一旦下發,很容易引發外界的猜測,到時候恐怕會引發一場政治風波……”
“就算引發一場政治風波那又怎麼樣?他不是聲稱帝國政府由他說了算嗎?我現在就要讓人們知道究竟誰才是有資格蓋下印章的人!”
布勞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中開始暗自埋怨羅蒙不該搞出這麼多鬼名堂,結果得罪了霍夫曼不說,就連自己的政治前途怕是也要受到影響了。
……
萊奧妮走進了陸軍醫院的一間單人病房,她看到丈夫正靜靜地躺在一張病床上,盡管他此時雙目緊閉,但是那張憔悴的臉龐上卻依舊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驚恐。
“我丈夫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萊奧妮平靜的問著一名隨從。
“夫人,醫生說總理閣下是因為受了驚嚇,所以才昏了過去,但是他現在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需要靜養幾天才能完全恢複。”
“既然他沒有生命危險,那我就先回去了。”萊奧妮轉身欲走,卻被隨從急忙攔住:“夫人,難道您不留下來陪陪總理閣下嗎?他在陷入昏迷的時候,嘴裏可是一直在念著您的名字……”
“他的心比鋼鐵還要堅硬,即使沒有我陪在他身邊,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變得和從前一樣。”萊奧妮說完這句話,就繞過隨從離去。
隨從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坐下來守在羅蒙身邊。良久後,他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呻吟,“總理閣下,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他急忙把羅蒙扶了起來。
“我好多了,”羅蒙揉著昏沉沉的腦袋問道:“對了,我妻子來了嗎?”
“來了,隻是……”隨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萊奧妮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她還是不肯原諒我……”羅蒙茫然注視著一片漆黑的窗外,“你說……我是不是對自己和家人太苛刻了……所以才會讓每一個人都不願意親近我……”
“這個嘛……”隨從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膽怯的低下了頭。
羅蒙望著隨從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隻好又換了個話題:“對了,副統帥閣下知道我住院的事情嗎?”
“他已經知道了,”隨從說:“為了讓您安心養病,他已經下令從即日起由他親自代行帝國總理職務。”
羅蒙肩頭突然一震,“他還說了什麼?”
“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不過……”侍從稍稍猶豫了一下,又道:“聽警察局的人說,霍普納太太的案子目前已經由蓋世太保接手調查,據說這是副統帥閣下親自下的命令。”
羅蒙憔悴的臉龐上這時又蒙上了一層死灰色:“你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他有氣無力的擺著手,隨從立刻轉身關上了病房的門。他關上電燈,用被子蒙住頭,沒人知道他在幹些什麼,因為病房裏隻是不停地回蕩著某種含糊不清的詛咒……
……
1981年6月17日上午,艾德斯瓦爾宮。
轉眼間,距離施特萊納病倒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齊楚雄的精心“治療”下,他的“病情”恢複的效果非常好,已經可以下床走路。而霍夫曼這段日子也沒少來探望他,但是在他麵前卻再也沒有提起過羅蒙的事情,就像是已經把對方徹底遺忘了似的。
這天一大早,齊楚雄就來到了施特萊納的臥室裏,克勞柏森這時也在場,兩人剛一見到齊楚雄,施特萊納便對克勞柏森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心領神會的離去。
“齊,你為什麼不願意參加這項計劃,難道你不想獲得自由嗎?”房門剛一關上,施特萊納就直接拋出了這個問題。
“將軍,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加入這項計劃的原因,那麼不妨先問一下自己什麼才是真正的勇氣。”齊楚雄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