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又一次陷入到緊張的氣氛中,齊格菲爾德和秦風互相怒視著對方,似乎隻要來上一點火星,他們之間就會發生一場火星撞地球式的大爆炸。
斯特凡妮緊張的捂著胸口,生怕兩人會打起來,但是所幸的是這種事情並未發生——齊格菲爾德還是做出了讓步:“如果你不是來自地上世界,就憑你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就足以槍斃你一百次!”
“你可以不讚同我的觀點,但是事實勝於雄辯,一旦那些被愚弄的靈魂清醒過來,你們的統治立刻就會土崩瓦解!”秦風喊道。
“好!那我就和你打個賭,看看最後究竟誰的觀點能獲得勝利!”齊格菲爾德高聲叫道。
“賭注是什麼?”秦風問道。
“當然是自由!如果我輸了,那你就能離開這個世界,但是如果我贏了,那麼你就必須拋棄自己剛才那些愚蠢的想法,並且加入到我們的陣營!”
“好,這個賭局我接下了。”秦風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當著斯特凡妮的麵一言為定,誰也不許反悔!”齊格菲爾德剛說完這句話,就從秦風床下的包裹裏掏出了兩瓶白蘭地:“給,拿著!”
“你這是要做什麼?”秦風被搞糊塗了。
“當然是喝酒吃飯了。”齊格菲爾德一本正經的說:“我又不是鐵人,為什麼要餓著肚子跟你爭論呢?”
秦風一愣,但是緊接著便哈哈大笑:“好,今天我就陪你喝個痛快。”說罷,他便打開酒瓶,和齊格菲爾德你一杯,我一杯的幹了起來。斯特凡妮在一旁好奇的看著他們,心想這兩個人可真奇怪,剛才還吵得那麼凶,結果一轉眼的功夫卻好得像一個人。
夜漸漸深了,斯特凡妮扛不住疲憊,歪倒在床上沉沉睡去,齊格菲爾德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蓋在她身上,然後才回到洞口坐到了秦風身邊,兩人腳下此刻放著四個空酒瓶,但是神智卻都十分清醒。
“你的酒量可真行,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可是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秦風感慨道。
“我看你也不差,”齊格菲爾德笑著說:“很少有人能陪我喝到底,但是你卻做到了,隻可惜今天的酒帶少了,不然我肯定能把你灌趴下。”
“那你就來試試好了。”秦風微微一笑,接著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埃爾文,剛才當著克勞柏森小姐的麵我沒辦法開口,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父母究竟是什麼人?”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的身世嗎?”齊格菲爾德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當我從來沒有提過這個問題。”秦風答道。
齊格菲爾德沉默了好一陣子後,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其實隱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因為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我的父親名叫齊楚雄,是一名所謂的反法西斯抵抗組織領袖……”
“你父親是抵抗組織領袖!”秦風嚇了一跳:“那你怎麼可能成為德國軍官呢?”
“這件事情要從戰爭快要結束的那一年說起……”隨著齊格菲爾德將父親的往事娓娓道來,秦風的表情經曆了從驚訝到悲傷的過程,但是最後他的眼眸中卻隻剩下了一縷敬佩的目光。
“……因為我父親的緣故,我從小就遭人歧視,尤其是在我剛進入威廉·凱特爾軍事學院時,除了卡爾以外我幾乎沒有任何朋友,我整天麵對的都是歧視、欺騙和質疑的目光,那是我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日子,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種不幸的命運,如果不是後來羅森巴赫上校幫助我找回了自信,那麼我根本不可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齊格菲爾德說完這番話,就把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埃爾文,你恨自己的父親嗎?”秦風問道。
“當然恨!”齊格菲爾德重重的說:“如果不是他,我完全可以像卡爾和拉尼克他們一樣過上受人尊敬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天到晚替他苦苦贖罪!”
“我的看法和你正好相反。”秦風說:“我覺得他並不是一個騙子,而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因為一個人若是沒有堅強的毅力和高昂的鬥誌,那麼誰也不可能在經曆了那麼多苦難後還能繼續揚起頭顱戰鬥,而你們的統帥閣下之所以在起義被鎮壓下去後還能讓他繼續活下來,這裏麵恐怕還藏著常人難以知曉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