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巧!”當維澤克那張令人生厭的麵孔出現在齊格菲爾德眼前時,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難得我有時間可以和自己的女兒呆在一起,您總不會連這點自由都不給我吧?”阿爾伯特對後者的出現似乎早有準備,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緊張的表情。
“瞧您說的,我怎麼會隨意剝奪您的自由呢?”維澤克麵帶微笑,但是眼神中卻明顯透著一絲狐疑的味道:“我今天是來和阿爾佩特將軍商議公務的,若是您不介意的話,今晚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謝謝您的邀請,正好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阿爾佩特將軍了,所以今天的晚宴我是一定會去的。”阿爾伯特頷首道。
“不如我們現在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想和您好好聊聊。”維澤克說。
阿爾伯特略作遲疑,便點頭同意了對方的要求。齊格菲爾德目送他和維澤克消失在遠處,手心裏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冷汗。
一陣細微的抽泣聲傳來,齊格菲爾德急忙轉頭看著戀人:“斯特凡妮,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害怕……媽媽不止一次說過,布勞恩中校一直很仇視爸爸,總想找他的麻煩……我真的害怕有一天爸爸會發生意外……”
“親愛的,這種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的!”齊格菲爾德將斯特凡妮緊緊攬入懷中:“因為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阿爾伯特叔叔……”
……
夜深了,恩斯特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霍夫曼的辦公室,隻見後者正閉著眼睛歪躺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滿了還沒有處理完的公務。恩斯特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後,便迅速將一封匿名信塞進了那一摞公文裏,然後才拿起一件軍大衣蓋在了霍夫曼身上。盡管這個動作非常輕微,但是卻依然將霍夫曼從夢中驚醒:“恩斯特,現在幾點了?”
“副統帥閣下,已經淩晨三點了。”恩斯特說。
“該死的,我又睡過頭了!”霍夫曼迅速掀開大衣,“快,把我的彈藥拿來。”
“是。”恩斯特扭頭端來了一杯沒有放糖的濃咖啡,霍夫曼接過來一口喝光,接著便紮進了那堆公文裏麵。
“副統帥閣下,您的年齡大了,老是這樣熬夜會把身體累垮的。”恩斯特在一旁故作關切道。
“我已經習慣了,閑著反倒會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霍夫曼微笑著說。
“其實我倒覺得您應該讓布勞恩中校多替您分擔一些工作,反正他在路德維希總理身邊也沒多少事情可做,還不如回來給您當個助手。”恩斯特說。
霍夫曼臉色微變,但是卻並沒有立即發表看法,他接著又隨手拿起了一個信封,但是當他看清楚裏麵裝的信件內容時,卻突然將這封信撕了個粉碎!
“又是控告維澤克的匿名信!我早就對他說過,若想樹立起自己的威信,首先就要學會埋頭工作,而不是到處收買人心!但是他顯然沒有聽進我的勸告!”
“或許這隻是有人因為嫉妒他而故意栽贓陷害吧?”恩斯特說。
“我倒寧願這封信上的寫的不是事實!”霍夫曼惱怒的說:“但是他這些年來確實在不斷拉攏各地官員和軍方將領,企圖在暗中建立起一支忠於自己的勢力,甚至還在私底下以領袖自居,這些事情想起來都讓人頭疼!”
“我倒覺得這沒什麼,”恩斯特說:“既然您培養布勞恩中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下一任帝國統帥,那麼他身邊也確實需要一些得力助手……”
“哼!”霍夫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統帥閣下和我都還活著,他急什麼!”
“是啊,是啊,確實不該著急。”恩斯特一邊小聲嘟囔,一邊朝門外走去。
“回來!”霍夫曼喊住了恩斯特:“你剛才在說什麼?”
“沒什麼……”恩斯特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非常畏懼:“很晚了,我去給您準備一點夜宵……”
“我不需要吃夜宵!”霍夫曼吼道:“說,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真的沒什麼……”
“閉嘴!要是你不立刻說出來,我馬上就讓你滾出雅利安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對您隱瞞,隻是我覺得那些傳言根本不值得相信……”
“什麼傳言?”
“據說有人打算聯名要求讓布勞恩中校接替路德維希總理的職務,而理由則是他比後者更適合成為統帥閣下的繼任者……”恩斯特一麵小聲說,一麵偷偷打量著霍夫曼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