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哈索耐心的說:“這其實是一種保護措施,不信你好好想想看,假如把負責警戒的部隊換成是黨衛軍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對不起,我剛才確實太激動了。”齊格菲爾德鬆了一口氣:“請您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你呀,打仗倒是把好手,就是搞這些事情不行。”哈索搖了搖頭,又道:“趕快回去休息吧,雅利安城那裏一旦有了消息,我就會立刻通知你。”
離開了司令部,齊格菲爾德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但是他剛躺倒床上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糟了!我怎麼忘了斯特凡妮還在秦風那裏等著我!”他懊惱的朝自己的腦袋上狠狠拍了一把,便立刻趕到了山洞,結果他發現秦風居然還沒有休息,而斯特凡妮卻早已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說,你是不是把約會這件事情給忘了?”秦風一見到他便不住的搖著頭:“竟然讓斯特凡妮在我這裏等了你一整天!”
“她沒有生氣吧?”齊格菲爾德壓低聲音問道。
秦風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我的天,真有這麼嚴重嗎?”齊格菲爾德嘟囔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就讓她自己和你說好了。”秦風作勢要叫醒斯特凡妮,齊格菲爾德嚇得急忙把他拽到了一邊:“行行好吧,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忙,你就別給我添亂了!”
“看起來你的晉升儀式一定很隆重,不然你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秦風笑道。
“你誤會了,晉升儀式其實很快結束了。”齊格菲爾德無奈的說:“要不是突然發生了兵變,其實我早就趕過來了。”
“兵變?”秦風急忙拉住齊格菲爾德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齊格菲爾德將發生在巴滕貝格的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了一遍,秦風聽完後便像往常一樣陷入了沉思。
“我說,你的腦袋裏該不會又冒出了無數個問號吧?”齊格菲爾德在一旁好笑的說。
“你的這位阿爾伯特叔叔真不是普通人。”秦風說:“隻怕這次事情過後,會有更多的非日耳曼族裔公民把他奉為上帝。”
“他本來就是個好人,所以你這樣說我一點也不奇怪。”齊格菲爾德笑道。
“不。”秦風搖著頭說:“我擔心的是如果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的話,恐怕那些非日耳曼族裔官兵會被引入真正的歧途。”
“你怎麼又來了!”齊格菲爾德不悅道:“阿爾伯特叔叔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我也寧願自己的猜測是錯的,”秦風歎道:“但是如果結局被我不幸言中的話,那就意味著今後非日耳曼族裔公民很難會去思考他的觀點是否正確,而且就算是有人提出了質疑,恐怕也會遭遇其他人的強烈反駁,甚至是淪為大家眼中的公敵,時間一長,他的話就會變成所謂的真理,從而可以比現在更有效的控製住非日耳曼族群的一舉一動。”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活著很累嗎?”齊格菲爾德苦笑道:“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一天到晚總是對所有的事情都充滿質疑,那麼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可怕了,而且你也不想想看,如果隻是一味的維護非日耳曼族裔的權益,那麼勢必會得罪占據絕對統治地位的日耳曼人,這樣一來就算阿爾伯特叔叔當上了帝國統帥,恐怕他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秦風沒有吱聲,隻是對洞外投去一縷凝重的目光……
當時間又過去了24小時後,戈培爾大街226號的會議室裏便坐滿了神情嚴肅的軍政要員,霍夫曼陰沉著臉坐在上首,而路德維希和羅森巴赫則分居他的兩側。兩人雖然沒了實權,但是卻依舊在心裏琢磨著該如何迅速平息這場兵變所帶來的不利後果——除了要阻止霍夫曼下令屠殺參與兵變的非日耳曼族裔官兵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保護齊格菲爾德免受懲罰。
會議由維澤克負責主持,這也是個眾人意料之中的結果,隻見他剛起身便歇斯底裏的吼道:“那些參加兵變的暴徒們統統都該被絞死!還有那個齊格菲爾德,他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猖狂,要是不對他進行嚴懲的話,他以後肯定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說得對!”胡瑟爾拍著桌子附和道:“如果不是齊格菲爾德將軍違抗命令把格羅爾曼帶進了巴滕貝格,那麼他根本就不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所以我完全讚成布勞恩副總理的意見!”
“我反對!”羅森巴赫立刻回擊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是由於格羅爾曼上尉帶頭輪奸了梅內特中尉的未婚妻,而梅內特中尉的長官們卻又不願意替他主持公道,這才導致矛盾被迅速激化,所以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那也應該從源頭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