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但是確實有人見到維澤克在政變爆發前偷偷向雅利安城打過電話,而且在對被擊斃的政變官兵進行身份辨別時,我們還發現很多人都與維澤克有著親密的關係。”阿爾伯特說。
“我看這件事情錯不了!”路德維希說:“維澤克一心想成為艾德斯瓦爾宮的主人,現在他的靠山突然倒下,他自然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手的權力飛走。”
“馬克西米利安一世聰明,可是到頭來卻挑了這麼一個廢物做繼任者。”施特萊納歎了口氣,便又對阿爾伯特問道:“你現在把維澤克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副統帥閣下登機前,我讓空軍以位置不夠為由把他趕下了飛碟,現在他正在埃爾文的監視下走陸路返回雅利安城。”阿爾伯特說。
“那麼下一步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呢?”施特萊納問。
“我認為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們有必要對他展開一番徹底調查。”阿爾伯特說。
“這個建議我批準了。”施特萊納接著又道:“不過,你必須提防他的黨羽們拚死一搏,以避免你養父的悲劇再度上演。”
“這個您完全可以放心。”路德維希插言道:“維澤克的絕大多數親信目前都被剝奪了實權,即使他們不甘心接受這樣的事實,也很難再興風作浪。”
“阿爾佩特為什麼沒有被免職?難道你們對他也很放心嗎?”施特萊納追問道。
“其實我一開始也考慮過以健康原因免去阿爾佩特將軍的職務,但是考慮到他在陸軍內部也有不少支持者,如果貿然將其免職,恐怕會在軍隊裏引發動亂,所以我和副統帥閣下商議後,才決定暫時保留他的職位。”阿爾伯特說。
“你們的考慮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你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施特萊納提醒道:“阿爾佩特這個人非常善於玩弄心計,一旦他與維澤克在暗中繼續聯手的話,那對於我們而言將是一個莫大的威脅。”
“請您放心,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而且我還打算明天晚上舉辦一場宴會,到時候我會把維澤克的親信們全部請來,並且在宴會上讓他們認清當前的形勢。”阿爾伯特胸有成竹道。
“你當真有把握嗎?”施特萊納不安的問道。
“是的。”阿爾伯特說:“雖然維澤克的黨羽們看起來勢力龐大,但是真正鐵了心要和他站在一起的人隻是少數,剩下的那些人都是阿諛奉承和見風使舵之輩,隻要我們稍稍施加一點壓力,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與維澤克劃清界限。”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會在這件事情上給予你毫無保留的支持。”施特萊納說。
“謝謝,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完成您交代的任務。”阿爾伯特正色道。
施特萊納長出了一口氣,接著又問道:“對了,剛才怎麼沒有見到齊楚雄,難道他沒有回來嗎?”
“齊想和埃爾文單獨相處一段日子,所以我就讓他暫時留在了埃爾文身邊。”路德維希說。
“埃爾文願意和他交流嗎?”施特萊納問。
“齊倒是很努力的去接近他,但是他們之間的交流依然很少。”路德維希無奈道。
“唉。”施特萊納搖頭歎道:“埃爾文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了,所以齊若想和他消除隔閡,恐怕沒有個一兩年是做不到的。”
“這件事情是挺讓人難過的,但是埃爾文和齊之間的血緣關也係是誰都無法抹去的,所以我想隻要我們在一旁幫忙,再加上齊自己的努力,他們父子就一定可以化解彼此間的誤會。”路德維希說。
“但願上帝保佑這對可憐的父子。”施特萊納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而阿爾伯特卻若有所思的瞧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
第二天傍晚。
阿爾伯特的官邸門前停滿了高級轎車,前來赴宴者絕大多數都是維澤克的黨羽,他們個個神情凝重,有些人甚至還不停地在嘴裏低聲祈禱——畢竟在如今這種緊張的局勢下,誰也不想成為一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阿爾伯特守在官邸門前,與前來赴宴者一一握手,他的臉上滿是親切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當權者的傲慢,然而這卻讓維澤克的黨羽們更加忐忑不安,當他們一個個在宴會廳落座時,居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遠遠望去,他們的表情就好像正在參加一場葬禮。
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令宴會廳裏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騷動——海軍總司令克雷默上將、空軍總司令魏特勞上將、陸軍總司令阿爾佩特上將以及武裝黨衛軍總司令林德曼上將,這些昔日霍夫曼身邊的心腹人物們個個神情嚴峻,似乎是在預示著今晚的宴會將會發生某種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隨著侍者們將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餐桌,晚宴也正式拉開了序幕。阿爾伯特作為主人當之無愧的坐在了上首,維澤克的黨羽們處於他的左側,而克雷默等人則坐在他的右側,放眼望去,這倒是一個一個涇渭分明的座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