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但是斯特凡妮卻依然依偎在齊格菲爾德的胸膛裏不肯離去,兩人閉著眼睛,一起聆聽著豪勒河的咆哮,仿佛是在享受一曲大自然的交響樂。
“埃爾文,你在什麼地方!”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急切的呼喚。
“!”齊格菲爾德猛地睜開眼睛,而斯特凡妮也隨著他的目光向前方望去,隻見一個蒼老的身影正孤獨的徘徊在河灘上,遠遠望去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淒涼。
“他怎麼會找到這裏來了?”齊格菲爾德立刻一把拉起斯特凡妮:“走,我們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埃爾文,你不能這樣做!”斯特凡妮剛一醒悟過來便生氣的說:“他是你的父親,就算你對他有看法,你也不能一輩子都躲著他!”
“可是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和他說!”
“如果你今天不和他見麵的話,那你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這是做什麼?”齊格菲爾德急了:“就算我現在去和他見麵,恐怕也沒什麼好說的!”
“埃爾文,你不要問我為什麼!你隻需要知道我希望自己未來的丈夫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齊格菲爾德頓時愣住了。幾秒鍾過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便對著父親的身影喊了一嗓子:“別找了,我就在這裏站著呢!”
齊楚雄邁著蹣跚的步伐來到了兒子麵前,但是當他看到兒子身邊還站著一位美麗的姑娘時,他卻露出了困惑的目光。
“您好。”斯特凡妮對齊楚雄露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我是埃爾文的女朋友,名字叫做斯特凡妮·馮·克勞柏森。”
“你是阿爾伯特的女兒!”齊楚雄驚訝的說。
“是的,而且我經常聽爸爸提起您的名字,他說您是一位偉大的醫生,曾經救過我祖父的命,還說如果有一天我能夠見到您的話,一定要當麵向您表示感謝。”斯特凡妮真切的說。
“那些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齊楚雄輕輕擺了一下手:“我隻是在盡一個醫生的責任,所以你無須對我道謝。”
“這可不行。”斯特凡妮著急地說:“我爸爸說過,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學會感恩,如果我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又有什麼資格成為埃爾文未來的妻子呢!”
“妻子?”齊楚雄更加吃驚了:“你們已經訂婚了?”
斯特凡妮羞澀的笑了。
“我和斯特凡妮還沒有訂婚。”齊格菲爾德站出來回答了父親的疑問:“不過我想這也是早晚都要做的事情,畢竟我們彼此相愛,早就有了永遠生活在一起的打算。”
齊楚雄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後,方才壓低聲音道:“埃爾文,你長大了,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不過在婚姻大事上你最好還是和我們多商量一下……”
“我為什麼要和您商量?”齊格菲爾德頓時冒出來一股無名之火:“您這些年為我做過什麼?除了讓我因為您犯下的罪行而受人歧視之外,您什麼都沒有做!可是您現在一張口就想幹涉我的生活,這算什麼?所謂的父愛嗎?不,我想和誰結婚是我的自由,用不著您來說三道四!”
“埃爾文,你怎麼可以這樣和自己的父親說話!”斯特凡妮急忙把齊格菲爾德推到了一邊,接著又對齊楚雄勸慰道:“對不起,齊醫生,埃爾文最近的精神壓力很大,所以說起話來總是很衝,請您千萬不要介意,而且我願意對您保證,他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
“我不會生氣的,誰讓他是我的兒子呢。”齊楚雄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道:“斯特凡妮,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姑娘,不過我現在想和埃爾文單獨說幾句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怎麼會介意呢?”斯特凡妮笑道:“您和埃爾文這麼多年沒有見麵,現在好不容易才聚到了一起,當然要多相處一段時間。”說罷她又不忘對齊格菲爾德叮囑道:“埃爾文,你可要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千萬別讓齊醫生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