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要你們發誓絕不能向任何人屈服,因為我們是高貴的日耳曼人,必須學會捍衛自己的尊嚴!”瘦長臉警察背靠著警察局辦公樓的圍牆站的筆直,他雖然緊繃著臉,但是雙腿卻在微微顫抖。
“很抱歉,警長先生……我現在隻能對您發誓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坦克指著腦袋的經曆……”一名警察心驚膽戰的看著前方,連話都說不全了。
“混蛋!”瘦長臉警察低聲罵了一句,便扯著嗓子朝對麵一字排開的幾十輛坦克吼道:“有本事就開火吧,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槍子硬!”柯爾特跳下一輛坦克,隨手拿起幾個酒瓶放在了瘦長臉警察的身邊。
“你要做什麼?”瘦長臉警察頓時變得很緊張。
“警長先生,聽說您的舞跳得很不錯,所以我很想讓士兵們都見識一下。”柯爾特衝著瘦長臉警察微微一笑,便突然對身後的坦克手們喊道:“全體注意,目標,地麵酒瓶,防空機槍準備射擊!”
“嘩啦!”坦克手們迅速將車頂機槍瞄準了地上的酒瓶,瘦長臉警察頓時變得麵無人色:“你……你瘋了嗎?這會出人命的!”
“您現在還有時間後悔,否則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柯爾特警告道。
“我才不害怕呢……有本事你就開槍吧……”瘦長臉警察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仿佛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柯爾特冷冰冰的瞟了對方一眼,便突然抓起地麵的一個酒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他們開槍了!救命啊!”瘦長臉警察幾乎是下意識的死死抱著身邊的一名手下,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報告警長,他們沒有開槍。”被抱住的警察很無奈的提醒著長官。當瘦長臉警察醒悟過來時,他便立刻惱羞成怒的對柯爾特吼道:“混蛋,你竟敢戲弄我!等著瞧吧,我現在就要你的好看!”
“哦,警長先生,您的警告令小人感到非常恐懼,所以我隻能非常遺憾的對您說一句話。”柯爾特笑眯眯地說。
“什麼話?”瘦長臉警察下意識的問道。
“開火!”隨著柯爾特一聲怒吼,幾十輛坦克一起對著警察局的窗戶開始了瘋狂掃射,碎玻璃如同雨點般落到瘦長臉警察等人的身上,他這時完全拋棄了剛才那種色厲內荏的偽裝,居然抱著腦袋跪倒在了地上:“中尉先生,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現在就帶你們去見齊格菲爾德將軍!”
……
梅內特在陰暗的囚室內來回不安的踱步,而齊格菲爾德卻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一直靠牆而站的比爾沉默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推了齊格菲爾德一把:“埃爾文,你到底做了什麼準備,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和梅內特呢?”
“不用急,”齊格菲爾德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手表:“答案應該馬上就會出現了。”
“?”比爾正要繼續追問,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圍牆被撞破的轟鳴聲,緊接著他又聽到外麵的走廊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當柯爾特帶著一群士兵衝進囚室後,他這才仿佛明白了什麼。
“柯爾特!”齊格菲爾德從床上一躍而起:“伊萬和德米雷爾在什麼地方搞清楚了嗎?”
“已經問清楚了!”柯爾特迅速答道:“普林茨霍恩上尉把他們帶到了城外的一座軍營,那裏駐有一個武裝黨衛軍步兵連,看樣子他一定是想在自己的部下麵前抖抖威風。”
“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隻可惜他這次惹錯了人!”齊格菲爾德如同一陣旋風般衝出囚室,跳上停在外麵的一輛坦克:“士兵們,跟我來!”
……
城外的一座軍營裏此刻燈火通明,渾身是血的伊萬和德米雷爾被綁在廣場中央的兩根石柱上,滿臉橫肉的巴赫曼·普林茨霍恩上尉拎著一根皮鞭冷冰冰的盯著他們:“怎麼樣啊?你們兩個雜種還敢不敢和我動手了?”
“呸!”伊萬衝著巴赫曼吐了口痰:“有本事就把我鬆開,咱們像個男人一樣的公平決鬥!”
“笑話!”巴赫曼把臉一沉:“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和我決鬥!”
“隻有膽小鬼才會害怕決鬥!”德米雷爾在旁邊氣呼呼地罵道:“你哪像個日耳曼人,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給我閉嘴!”巴赫曼掄起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德米雷爾和伊萬身上,盡管非常痛苦,但是兩人卻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說什麼也不肯向對方屈服。
巴赫曼發泄了半天後,便得意洋洋的看著伊萬和德米雷爾:“可憐的雜種,你們兩個要是願意跪下來求饒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寬恕你們。”
“你做夢!”伊萬恨恨的瞪著巴赫曼:“別忘了我們的司令官可是齊格菲爾德將軍,如果他知道了你對我們幹的這些事情,那你就死定了!”
“你少拿那個混蛋來嚇唬我!”巴赫曼氣急敗壞的吼道:“我告訴你,隻要他現在敢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扭斷他的脖子……”
巴赫曼的話音未落,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他下意識地扭過頭,卻看到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國防軍官兵在數十輛坦克的掩護下衝進了軍營,由於事發突然,現場的黨衛軍官兵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全部繳了械。比爾和梅內特衝到廣場中央,迅速解開了綁在伊萬和德米雷爾身上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