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茨霍恩將軍還真是惡人先告狀,他怎麼不去問問自己的兒子都做了什麼事情!”齊格菲爾德憤憤不平道。
“巴赫曼的做法是有些不妥,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帶著部隊大鬧雅利安城啊!現在可好,跑去向我訴苦的人擠滿了辦公室,尤其是那個警察局長門德斯,他不停地向我抱怨自己手下人光是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就得耗費好幾天的功夫,更別提他們還要為拘留所再重新修建一道圍牆!”
“他們這是自作自受!明明是巴赫曼故意挑釁,可是他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的部下們全都關進了拘留所,更可恨的是他們竟然還允許巴赫曼將伊萬和德米雷爾帶到自己的軍營裏去公開接受折磨,我要是不讓這幫混蛋們吃點苦頭,以後他們肯定還會幹出更出格的事情!”
“唉,要我說你什麼好。”阿爾伯特無奈的歎了口氣:“前些日子我還在羅森巴赫總司令麵前誇獎你治軍嚴謹,結果轉過頭你就給我演了一出戲,也就是我可以容忍你,要是換個人當總理的話,早就不知道把你踢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麼說,這件事情已經被您擺平了?”齊格菲爾德笑眯眯的問道。
“你少在那裏得意!”阿爾伯特把眼一瞪:“我和統帥閣下對普林茨霍恩將軍安撫了半天,才讓他勉強壓住了火氣,而且我還向他保證一定會狠狠地訓斥你,並且絕不允許類似的事情繼續發生。”
“您幹嘛要做這種保證!”齊格菲爾德的牛脾氣又上來了:“犯錯誤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他那個傲慢的兒子!而且就算要保證,也應該是他向我們保證今後絕不會再故意尋釁才對!”
“埃爾文,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巴赫曼故意挑釁才引起的,但是你也要懂得實現人人平等的理想絕不是喊幾句口號那麼簡單,這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尤其是在逐步推廣這種理念的過程中更需要我們每個人都付出足夠多的耐心與寬容,如果都像你一樣采取這種過激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那麼隻會造成更為嚴重的族群對立衝突,而這恰恰是那些種族主義者們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阿爾伯特的一席話令齊格菲爾德發熱的頭腦頓時冷靜下來,“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所以我願意接受您對我的懲罰,並且保證今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你能明白就好,這樣我就可以回去向統帥閣下交差了,要知道他一直都很關注你的表現,而且這次的事情發生後,他還對我說你就像是一匹性子很烈的野馬,隻要韁繩稍微鬆一點,你馬上就會惹出亂子,所以對付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一直忙個不停,這樣你就沒心思搗亂了,我看他這話一點都不錯,所以從今以後我一定會找一大堆事情讓你來做。”阿爾伯特板著臉說。
齊格菲爾德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接著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巴赫曼的情況怎麼樣了?”
“肋骨斷了四根,還有中度腦震蕩,據醫生講,他這次至少要在醫院裏住上半年時間才會康複。”
“才半年時間!真是便宜他了!”齊格菲爾德氣呼呼地說。
“我的將軍,你以為躺在病床上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嗎?更何況這件事情已經在整個地下世界裏傳的沸沸揚揚,現在人們都說第六集團軍的兵惹不起,因為他們有一個像瘟神一樣的司令官!”
“嘿嘿,這就是我要的效果,以後誰要是敢欺負我的部下,我肯定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齊格菲爾德剛說完這番話就看到阿爾伯特有些不高興,於是便急忙改口道:“當然了,我也會講究方式的,至少下次我保證再也不會動用坦克了。”
“你呀,都當上將軍了,還整天玩這種小孩子的文字遊戲。”阿爾伯特苦笑著搖了搖頭,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藥粉:“這是治療外傷的特效藥,伊萬和德米雷爾會教你怎麼用。”
“謝謝。”齊格菲爾德一麵接過藥粉,一麵笑著說:“看來還是您最關心我。”
“唉,”阿爾伯特突然歎了口氣:“要是我昨天晚上沒有外出處置緊急公務的話,那件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這不是您的錯,”齊格菲爾德急忙道:“隻能怪我自己沒有耐心,要是我當時再多等上一會的話,事情肯定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不,我說的不是你和巴赫曼發生衝突這件事情。”阿爾伯特望著齊格菲爾德困惑的目光說:“其實我來找你的目的並不是隻有批評,還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