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然而齊楚雄在家中卻始終輾轉難眠,他來到樓下的客廳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路易斯聽到樓下有動靜,便急忙披著睡衣來到了客廳裏:“這麼晚了您為什麼還不休息?”
齊楚雄沒有吱聲,卻把一份畫滿了怪異符號的信紙遞到了路易斯手中。
“這是什麼?”路易斯被搞糊塗了。
“這是‘光明天使’的緊急聯絡密碼,每個符號下麵都有詳細的解釋,整個組織內部隻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看懂,所以你必須把它牢記在心裏。”
路易斯緊盯著這張信紙看了半天後,便掏出打火機將其化為了灰燼。齊楚雄見狀歎了口氣:“你聽著,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一早就和提比莉婭離開這裏。”
“為什麼要我們離開您身邊?”路易斯吃驚的看著齊楚雄。
“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的心裏很亂,總感覺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齊楚雄說。
“不,爸爸!”路易斯急忙拒絕道:“您剛剛失去了妻子,身體又不是很好,所以我和提比莉婭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您!”
“聽我說,我並不是要有意趕你們走,而是這一次我要從事的任務非常凶險,一旦失敗的話肯定會家破人亡,所以我才想讓你們暫時離開,不過你放心,隻要我的行動取得了成功,我立刻就會把你和提比莉婭召喚回身邊。”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路易斯喊道:“我雖然瞎了一隻眼睛,但是我還有手有腳,隻要您一聲令下,我照樣可以拿起武器去戰鬥!”
“路易斯,你遭的罪已經太多了,所以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把你和提比莉婭卷進這場風波了。”齊楚雄搖頭道。
“爸爸!”
“別讓我再為難了好嗎?”齊楚雄突然抓住了路易斯的手:“其實我讓你和提比莉婭離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希望你們能夠有機會把我的一些心裏話告訴埃爾文,他現在中毒太深了,根本聽不進我的勸告,所以我隻能寄希望有朝一日你們可以完成我的心願……”
“要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您要完成的任務大概和城裏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情有關吧?”路易斯突然打斷道。
“別問那麼多了,因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齊楚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封信和一張圖紙交給了路易斯:“如果有機會遇到埃爾文,請你把這封信交給他。”
路易斯揣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把信塞進了自己的口袋,接著他又研究起手上的圖紙,但是他很快就露出了震驚的目光:“不!我不能這樣做!”
“我知道你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我卻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齊楚雄淡然道。
“不,我的良心不允許我這樣做!”路易斯哭泣著說:“是您給了我兩次生命,所以我寧願去死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聽我說,孩子,這隻是一個預防措施,而且很可能永遠也用不上……”
“但是如果情況真的糟透了怎麼辦?”
“那麼我也隻有犧牲自己,否則那些惡棍們一定會給人類帶來災難!”齊楚雄堅定的說。
“爸爸,您為什麼要讓我做這麼殘酷的事情……難道您不明白這會讓我的心死掉嗎……”
“我懂,但是我別無選擇,因為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永遠沒有回頭的可能。”
望著齊楚雄臉上那種剛毅的神情,路易斯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改變什麼,然而當他從衣櫃裏取出一件早已褪色的大衣時,卻忍不住用它捂住臉痛哭失聲……
“嘀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路德維希從沉睡中喚醒,他伸手抓起話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阿爾伯特”的聲音:“我的統帥,林德曼將軍和普林茨霍恩將軍已經同意與您在艾德斯瓦爾宮會麵,時間定在今天晚上九點,如果您沒有異議的話,我這就通知他們赴會。”
“沒問題,我會準時接見他們,還有,那個秦風現在怎麼樣了?”
“他的情況很好,而且林德曼將軍也對我保證絕不會傷害他。”
“那就好,晚上你也一起參加會議,再見。”路德維希掛斷電話,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淩晨五點!真是活見鬼!”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便快速撥了一串號碼,當話筒的另一端傳來羅森巴赫熟悉的聲音時,他立刻提高了嗓門:“施蒂爾,林德曼和普林茨霍恩已經同意和我展開對話,時間定在晚上九點,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打什麼主意,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夠參加這次會議。”
“好吧,我會準時到達,不過你最好提醒一下埃爾文,讓他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