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曾經冒著被父親殺死的風險去哀求你,可是你給了我什麼?除了告訴我你必須和伊莎貝拉結婚之外,我從你那裏得到的唯一安慰就是安格莉卡絕不會因此倒下,你甚至還說這正是我獲得自由的好機會,但是結果卻很悲慘……”舒伯特雙手緊攥成拳頭,牙關咬得哢哢作響。
“我理解你的心情,而且我也承認自己當時太過於天真,以為你會為了愛情去擺脫父親的控製,但是我沒有想到後來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安格莉卡死了,我也失去了自由,而你卻一步步走上了帝國元首的寶座,現在想想,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發感歎!”舒伯特冷冷道:“當年若不是我在父親麵前為你求情,你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你不是因為手足之情才放過我,”阿爾伯特歎道:“因為你知道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在我這塊海綿沒有被榨幹之前,我依然可以痛苦的活下去。”
“你沒有任何理由抱怨!因為我的愛人死了,而你的伊莎貝拉和斯特凡妮卻活得好端端的!”
“她們並不幸福,因為你奪走了我妻子的丈夫,還殺死了我女兒的未婚夫,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因為你要親眼看著她們終日悶悶不樂,而這甚至是一種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折磨!”
“說得對!”舒伯特突然放聲大笑:“我就是要看著你們活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我就是要讓伊莎貝拉守活寡,還要讓斯特凡妮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而這一切都是對你的懲罰!”
“阿道夫,你可以盡情的嘲笑我,但是你不要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力量叫做正義,如果有朝一日你受到了它的懲罰,那麼千萬不要忘記我曾經提醒過你。”阿爾伯特說。
“懲罰?”舒伯特陰冷的眼神中放出了一道寒光:“除了上帝,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那你就把我的話看成是上帝的意誌吧。”阿爾伯特伸手戴上了麵具,然後便轉過身,對著牆角的一尊耶穌雕像不停地劃著十字。舒伯特在他背後佇立許久,最終卻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時間又過了一周,飽受羞辱的維爾納與哈索被直升機送到了荒涼的沙漠,一架“地獄妖蝶”正在那裏等待他們的回歸。特奧菲爾將兩人送到舷梯旁,維爾納在艙門即將關閉的一刻突然轉過了身:“上尉先生,請告訴我,如果有朝一日孩子們問我他們為什麼要走上戰場,那麼我該如何回答他們?”
“將軍,我不懂您的意思。”特奧菲爾搖頭道。
“貪心的人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而我們將再一次淪為悲劇的參與者。”維爾納說。
“將軍,請您不要難過,雖然潘薩諾維奇將軍對您說了很多無理的話,但是這不過是為了在談判桌上占據上風的策略,接下來隻要帝國政府派出更多的戰機到美國領空實施幹擾行動,那麼總有一天他一定會乖乖的坐到談判桌旁。”特奧菲爾說。
“不必了,”維爾納搖頭道:“既然和平已經無望,那麼就讓我們在戰場上用鮮血來兌現誓言吧。”話音剛落,他便關上了艙門。
隨著“地獄妖蝶”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潘薩諾維奇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沙漠裏,特奧菲爾來到他的身邊,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您瞧,這兩個老頭活像是鬥敗的公雞,雖然他們滿懷希望而來,但是結果卻隻能撅著屁股滾蛋。”
“這或許可以被稱作元首的勝利,但是這樣的冒險舉動還是少一點為好。”潘薩諾維奇搖頭道。
“相信我,元首這樣做完全是出於我們的信任。”特奧菲爾說:“而且我們確實已經掌控了一切,白宮、五角大樓、國會山、中央情報局、還有那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軍事基地,我們的人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那支強大的軍隊再度歸來。”
潘薩諾維奇沒有再說什麼,卻對著漆黑的夜空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飛碟降落在機場,維茨拉爾與博洛寧根飛快的來到了跑道上,當維爾納與哈索走下飛碟時,兩人幾乎同時開口道:“怎麼樣?美國人是否願意與我們繼續展開談判?”
“他是對的。”維爾納回答的非常幹脆。
“您這是什麼意思?”博洛寧根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一切都結束了,”哈索在一旁說:“所謂的和平談判從一開始就是我們的一廂情願,除了舉手投降,美國人不接受我們開出的任何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