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抉擇 62 卷土重來(62)(1 / 2)

2016年8月14日,淩晨五點,比利時與德國邊境。

安德烈趴在一片七倒八歪的灌木叢裏,身邊到處都是戰友的屍體,他那張年輕的臉龐被戰火熏得漆黑,烏黑的眼珠裏還閃爍著憤怒的目光。

就在幾天前,安德烈所屬的部隊通過德國境內時還是一片風平浪靜的景象,路邊的矢車菊依舊盛開,碧藍的天空上萬裏無雲,就連空氣裏都透著一股和平的味道。安德烈甚至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因為他眼前的世界和想象中的戰場完全是兩回事。

但是這一切從進入比利時的那一刻起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碧藍的天空上飛滿了像盤子一樣不停旋轉的飛碟,它們一刻不停的狂轟濫炸,盡管俄國空軍拚命采取掩護措施,但卻不是這些飛碟的對手,失去製空權的俄軍成群死於非命,行軍道路兩旁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空氣裏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快出來,我們要繼續前進!”隨著連長米哈伊爾上尉的一聲呐喊,安德烈和自己的戰友們三三兩兩鑽出隱蔽地點,繼續向著遠方的戰場前進。

“上尉,我們為什麼要繼續前進,難道那些英國佬就不能自己打過來嗎?”安德烈跑到了連長身邊。

“他們連橫渡英吉利海峽都需要保護,更別說還要越過德國人在陸地上的重重堵截了,不過你記住,保護他們就等於保護我們自己,否則大家隻會一起完蛋。”米哈伊爾說。

安德烈並不明白連長的意思,但是作為一名普通的士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而他所屬的集團軍很快就接到了作戰命令——負責在比利時和德國邊境擔負防禦任務, 而且必須堅守到英軍全部離開比利時。

安德烈很清楚這樣的任務意味著什麼,他開始回想自己的童年,還有生命中那些值得紀念的時光,他希望當死亡不可避免的來臨時,他至少還能多回憶起一些這樣快樂的時光。

亨利站在一艘小帆船的甲板上,失神的望著手中一張與妻兒的合影,今天是他婚後的第一個紀念日,但是他卻不能留在妻兒身邊,因為他的部隊要撤退到比利時,而且今後或許還會撤到更遠的地方去。亨利的心裏充滿了離別的痛苦,作為在互聯網時代成長起來的年輕人,他習慣了在各種最新潮的電子設備上描繪自己的理想,而打仗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隻要在係統裏輸入數據,精確製導武器就能讓敵人粉身碎骨。

不過這一切在納粹的龐大攻勢麵前全都成了過眼雲煙,亨利所在的導彈旅剛到法國就被德國空軍徹底摧毀,他和少數幾個活下來的人被編入了步兵,駐地設在肯特郡。原本在英國政府的決戰計劃中他們將會在本土的街頭巷尾和法西斯德軍展開一場場血戰,但是艾德倫首相的一紙撤退令卻讓亨利想象中的決戰泡了湯,他和許多人都對此感到無法理解——離開了本土的依托,這數十萬大軍就成了孤立無援的散兵遊勇,今後隻能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而這一切可是大英帝國曆史上前所未有的悲慘遭遇。

烏爾希一麵賣力的擦著坦克的炮筒,一麵刻意的擺弄胸前一枚鐵十字勳章,作為德軍第一集團軍的一名排長,他已經取得了擊毀敵方一百三十輛坦克的驕人戰績,很快晉升他為中尉連長的命令就會下達,而遠在雅利安城的未婚妻也和他做出了約定,等到進攻歐洲的戰役結束時,他們便會在柏林的教堂裏完婚。

烏爾希的心情無疑是快樂的,因為他深信對麵的敵人根本不會是自己的對手,而他唯一遺憾的是自己的連隊沒能成為第一批進攻部隊,否則他一定可以創造出更多殲敵的機會。

戰爭是殘酷的,而命運是曲折的,三個素不相識的軍人很快便會在戰場上相遇,或許藝術家們會為這一切增添上些許浪漫的色彩,但是在現實的世界裏,彼此間的殺戮卻是唯一的主題。

趙雲剛站在“遼寧”艦的甲板上,隱約可以聽到遠方岸上隆隆的炮火聲,他的臉上不由因此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情。

“艦長,德軍在我護航編隊附近派出了大量潛艇和飛碟,目前我方的偵察係統正在對它們的聲呐和雷達反射信號進行分析搜集,估計很快就能完成數據采集任務。”副艦長李偉明彙報道。

“英國人那裏有什麼反應嗎?”趙雲剛問。

“隨船的英軍技術人員對我們的工作非常支持,但是我從和他們的交流裏可以感覺到他們其實非常渴望我方能夠在地麵戰場也提供同樣的幫助,這樣他們就或許不用再離開本土了。”李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