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裏耶夫望著電子屏幕上一個個被褐色箭頭猛攻的紅色陣地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魯德琴科在一旁等待許久後卻不見他開口,於是忍不住問道:“司令官閣下,目前德軍第十五集團軍已經遭受重創,無法繼續阻止我軍從波蘭東撤,所以我認為我們不妨利用這一有利時機實施戰略轉移,而不是盲目和敵人硬拚。”
“如果黨衛軍再晚幾天出現的話,我就可以擊潰路德維希的第六集團軍,真是可惜啊。”瓦西裏耶夫不甘心的歎道。
“既然我軍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沒有必要繼續和敵人糾纏下去了,隻要能夠保存有生力量,那麼我們總有一天會消滅他們的。”魯德琴科說。
“那就立即組織撤退吧,不過要安排好掩護,否則後衛部隊一旦被敵人衝垮,整個撤退行動就有可能演變成大潰退,在曆史上,我們可是吃過這樣的苦頭。”瓦西裏耶夫說。
“是,我會妥善安排好一切。”魯德琴科說。
俄軍又一次開始了大規模的撤退,雷德尼茨麵對這樣的戰機當然不肯錯過,他一方麵下令三個武裝黨衛軍師加緊進攻,另一方麵又要求舒伯特允許他調動更多的武裝黨衛軍部隊投入到對盟軍的追擊戰,國際輿論頓時再度緊張,幾乎每個國家的公民都在關注著下一步的戰爭走向。
奧布爾哈克怏怏不樂的陷在鬆軟的沙發裏,腳下的地板上落滿了煙頭,辦公室門外站了一群等待彙報的軍官,但是卻沒有人敢去打擾,不過這對於古根海姆來說卻並不是什麼難事,他推開房門走到奧布爾哈克麵前,臉上還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
“!”奧布爾哈克想發火,但是很快就耷拉著腦袋自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您是來安慰我的嗎?”
“總參謀長閣下,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與帝國元首作對可不是件好事啊。”古根海姆笑道。
“哼!”奧布爾哈克惱火的說:“雷德尼茨在元首麵前說我們是一群廢物,還說什麼要是早點把黨衛軍調到歐洲來,也不至於讓俄國人這樣猖狂。”
古根海姆微微一笑,並不急於平息奧布爾哈克的怒火:“您知道嗎,許爾勒也跑到元首麵前大力鼓吹要讓黨衛軍乘勝追擊,而且他還建議提前發動‘巴巴羅薩’計劃。”
“這個蓋世太保頭子手伸的也太長了!”奧布爾哈克勃然大怒:“指揮打仗是總參謀部的事情,哪裏輪得到他來指手劃腳!”
“所以我才來建議您去請求元首立刻批準調動更多的黨衛軍參戰啊。”
“?”奧布爾哈克一愣:“您這是什麼意思?”
“道理很簡單,如果您一味向元首強調國防軍不需要黨衛軍的協助也能完成作戰任務,這反倒會讓元首認為您是害怕黨衛軍搶走國防軍的功勞,但是如果您大力推薦黨衛軍參戰,那麼元首就會懷疑是許爾勒在背後做了手腳,此時隻要我們再添點猛料,那麼元首一定會否決雷德尼茨將軍的建議。”
“您想怎麼做?”
古根海姆貼著奧布爾哈克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話。
“我的上帝!”奧布爾哈克猛地瞪大了眼睛:“許爾勒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如果讓元首知道我們在誣告他,到時候絕饒不了我們!”
“您放心吧,元首絕不會去求證這些話的真偽,因為這個世界上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古根海姆笑道。
“不行,太冒險了。”奧布爾哈克不停地晃著腦袋:“這樣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那您就等著武裝黨衛軍浩浩蕩蕩的殺往莫斯科吧,到時候國防軍成了配角,您的總參謀長位置可就危險了。”古根海姆頃刻間換了一副冰冷的麵孔。
“您是在威脅我嗎?”奧布爾哈克盯著對方說。
“不,我隻是不希望黨衛軍騎到我們頭上,因為這對你我都沒有任何好處。”古根海姆說。
奧布爾哈克沉默許久後,突然推開房門徑直離去,古根海姆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的元首,奧布爾哈克將軍求見。”侍從武官打斷了舒伯特的沉思。
“讓他進來吧。”舒伯特將目光從一幅油畫上收了回來。
奧布爾哈克一進門就高高舉起了右臂,但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幅油畫上:“我的天!這不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嗎?”
“沒錯,”舒伯特凝視著畫像上那永恒的微笑,“法國人想把她從巴黎帶走,結果在路上遇到了警衛旗隊師,雷德尼茨將軍在第一時間就把她送到了我麵前,而這件珍品從此以後就將徹底屬於第三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