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認真的來和您進行交流,當然,您也有權表達不同的看法,不過我認為爭吵並不是緩解矛盾的最佳手段,所以您不妨冷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法布裏奇烏斯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施騰達爾把臉扭到了一邊,“槍斃我吧,那樣我就可以成為第二個施道芬堡!”
“施道芬堡上校的確受人尊敬,不過您若是這麼早就選擇了放棄,我隻能說這是一種對德國人民極不負責的行為。”
“?”施騰達爾從法布裏奇烏斯平靜的語氣裏嗅出了一絲怪異的味道,然而他又無法確認這究竟意味著什麼,隻好放緩語氣道:“您這是想來勸降我嗎?”
“不。”法布裏奇烏斯回答的非常堅決:“您的死刑判決書已經被核準,罪名是毀壞柏林公共財物,一周後執行,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工作隻是來和您聊聊天。”
“和一個快死的人有什麼好說的?”施騰達爾被搞糊塗了:“難道你想看到我痛哭流涕的對你求饒嗎?別做夢了,我寧肯去死也絕不會向你們屈服!”
“您真的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嗎?”法布裏奇烏斯拋出了質疑:“我知道您非常愛自己的妻子,而且您的兩個孩子也非常可愛,難道您就沒有想過如果您死了,那麼今後誰來照顧她們?”
施騰達爾的眼眸中掠過了一道痛苦的目光:“為什麼要在一個快要死去的人麵前提這種問題,難道你不知道這會讓他的心被撕成碎片嗎?”
“那就是您還不想死了?”法布裏奇烏斯又問。
“對!我是不想死!”施騰達爾激動的喊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向你們投降,因為任何一個有良知的德國人都不會允許自己把靈魂出賣給魔鬼!”
“看來您是想給自己留下一個清白的名譽,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生命,這樣做值得嗎?”
“也許在你看來並不值得,但是在我看來這恰恰是你我之間的區別,因為你們為了爭奪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我們卻隻為高尚的道德而活著,即使我會因此失去生命,但是總有一天上帝會把更嚴厲的懲罰降臨到你們頭上。”
“這麼說,即使我願意給您一條活路,而您想必也不會接受了?”
“沒錯,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好吧,那就讓我看看您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吧!”法布裏奇烏斯板起了麵孔:“衛兵!狠狠收拾這個沒有教養的下等人,讓他知道與我們對抗是一件多麼不明智的事情!”
……
“老齊,你看啊!”小龍拿著一份報紙快步走到齊格菲爾德麵前:“納粹德國的元首終於現身了!”
“快讓我看看!”齊格菲爾德急忙從小龍手中接過報紙,但是剛一看到封麵上“阿爾伯特”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麵孔,他就忍不住喃喃道:“天哪,他怎麼老成這副模樣了……”
“你以前見過他嗎?”小龍頓時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不,”齊格菲爾德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我還以為納粹帝國的元首應該是一個富有活力的中年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個老頭子。”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小龍笑了:“不過這個人既然能夠把戰火燒遍半個世界,肯定也不是什麼無能之輩,而且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在照片上的納粹高官們都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而且每個人的臉龐上還都帶著一種誠惶誠恐的表情,這說明此人一定在納粹帝國內部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威。”
“也許更多的是孤獨,因為圍在他身邊的是一群貪婪的屠夫和狡詐的陰謀家,這就是統治者的悲哀,在獲得至高權力的同時,他也失去了親情和友情……”
“老齊,你這是怎麼了?”小龍皺起了眉頭:“怎麼突然間變得多愁善感,難道是你想到了什麼事情嗎?”
“你多心了,我隻是從你的話裏得到了一些感觸,而且我畢竟在德國長大,看到那裏的人民又一次麵對殘酷的戰火,所以心裏有些不太好受。”
“說的也是。”小龍歎了口氣,接著又道:“不過你也別太難過,因為我相信納粹隻能橫行一時,早晚還是要被擊敗的。”
齊格菲爾德沒有開口,而齊夢這時卻蹦蹦跳跳的打開了電視,畫麵正好切換到新聞頻道,一名節目主持人朗聲道:“據本台剛剛收到的消息,納粹德國元首克勞柏森已經抵達了法德邊境地區,視察正在那裏休整的德軍部隊,這也是他第一次出現在視頻畫麵裏,下麵請看本台記者從前方發回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