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非要把戰爭強加到我們頭上,那麼我們也隻能拿起武器來自衛。”外交部長冷冷道。
看到中國人沒有絲毫讓步的意圖,貝特利希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三分:“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要挑起我們兩國之間的爭端,但是我們真的希望貴國能夠在我們與俄羅斯之間搭建起一條通往和平的橋梁。”
“如果貴國真的有誠意追求和平,那麼就應該做出一些實際舉動,比如說實施恢複被占領國的自由,同意無條件停火等重要措施,這樣才能獲得國際社會的信任。”外交部長說。
“部長先生,在未來的某一天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們一定會將軍隊撤出被占領國,但是眼下第三帝國的生存危機並沒有被徹底解決,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同意您的建議。”貝特利希說。
“我再重複一遍自己的觀點,目前沒有任何國家能夠威脅到貴國的生存,所以您剛才強調的理由也是根本站不住腳的!”外交部長加重了語氣。
“這個問題我們還是暫時先放一放吧,廚師們已經準備好了晚宴,我們不妨先享用一頓美餐,然後再好好睡上一覺,也許等到天亮後,我們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
外交部長一夜無眠,而張誌剛同樣也是輾轉反側。第二天一早他便和軍事代表團的成員們一起在博洛寧根的陪同下來到了特奧巴爾特演習場,眼前的一切令他們無比震驚——誰也沒有想到在地下世界裏竟然會出現如此龐大的天然演習基地,而這僅僅隻是德軍的第三大演習場。
納粹德軍為中國軍事代表團演練的科目是空地一體協同突擊,隨著空中數十架“地獄妖蝶”率先發動空中襲擊,密集的炮火便如同雨點般覆蓋了“敵方”陣地,而德軍的裝甲突擊縱隊更是銳不可擋,組成多個箭型縱隊突入“敵軍”的縱深陣地,雖然“敵軍”的反坦克武器在拚命發動反擊,但是卻依然無法阻止這些鋼鐵猛獸碾碎抵抗者的意誌。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盡管張誌剛這些年沒少參觀過許多國家舉行的軍事演習,但是德軍的演習卻依然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首先在德軍的演習中,負責模擬敵軍的部隊所使用的武器全部是當下最先進的俄式裝備,這在一定程度上確實顯示出納粹德國已經在武器裝備上取得了巨大的領先優勢;其次是德軍的空地一體協同和步炮、步坦協同戰術的確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因為張誌剛注意到在整個衝鋒過程中,德軍炮火始終與擔任突擊任務的縱隊保持一致——發動進攻時,德軍炮火便迅速改為縱深射擊,全力壓製敵軍向前沿集中,一旦德軍後撤,那麼炮火便改為遮斷掩護,迫使敵軍無法對德軍實施有效追殲,同時當德軍在某處火力點受阻時,炮火在幾秒鍾內就能迅速集結到這一點實施摧毀性打擊,這不僅充分說明德軍各兵種之間的配合已經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而且還從另外一個側麵證明了德軍已經實現了高度信息化。
姑且不論代表團其他成員心裏怎麼想,至少張誌剛是看到了解放軍和納粹德軍之間的差距,而這種差距不僅僅體現在武器裝備上,更體驗在隨後的軍營走訪中——中國軍事代表團應邀來到了納粹德國國防軍的一座新兵訓練營地,從進入軍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軍營裏到處都張貼著號召士兵們要用鮮血來洗血戰敗恥辱的海報,而士兵俱樂部的牆壁上則貼滿了無數張要求立刻到前線參戰的申請。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整座營地的官兵們迅速集合到一起,博洛寧根陪著張誌剛檢閱了一群年輕的新兵。後者注意到這些新兵看起來都非常年輕,有些看起來甚至隻有十五六歲。
“你叫什麼名字?”張誌剛在一個臉上充滿稚氣,有著一頭黑色短發的士兵身前停住了腳步。
“報告將軍先生,我的名字叫做約瑟夫·雅各布。”士兵答道。
“你看起來好像不是日耳曼人?”張誌剛又問。
“沒錯,我是猶太人。”雅各布說。
“一個猶太人為什麼要加入德國軍隊?”
“將軍先生,我雖然是個猶太人,但我同樣也是一個德國人,雖然我無法改變我身上令人厭惡的猶太血統,但是我卻能夠用戰場上的表現來洗刷掉猶太民族的恥辱。”
“恥辱?”張誌剛微微一怔:“你能說的更清楚一點嗎?”
“上次戰爭之所以會爆發,完全是因為猶太複國主義者在背後操縱的結果,他們壓迫所有愛好和平的民族,同時還不斷剝削對方的財富,他們的貪婪和野心最終導致了種族衝突的爆發,讓無數人失去了生命。”雅各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