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東方,你可知我今日下崖所謂何事?”
見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心裏一陣悶痛,罷了,不過是一個女子,蓮弟喜歡便由他去好了,總歸他還是關心他的。“我不想知道,蓮弟也該累了,回去休息吧!”
瞧著他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忍不住一手敲上了他的頭,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因歉疚而深埋的霸道冒出了頭,“你是傻子嗎?想知道我下崖做了什麼不會等我回來問嗎?就算等不了,你不會下崖去找我嗎?就那麼不信我?非要自個在這胡思亂想。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
他胡思亂想?東方不敗有些愣了,又想起他剛剛敲自己頭的樣子,像極了一位丈夫訓斥自己的……妻子。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還沒反應過來,已順口問了一句,“那你下崖去做什麼?”問完後,麵色更紅。
“我去了崖下的院子……不許胡思亂想!”才說了一句,見他麵色一變,當下又敲了一下,才想著還是說的清清楚楚比較好,於是,便從上午開始述說:“今早我忙完所有的事,正準備回來,突然看見了後院,我便想,若是你的那七位夫人還在,那我定然是不會開心。思己及人,我若有其他人,你定也不會開心,所以便下崖去將人打發走了。”他不是薄情之人,替她安排好後路,自然回的晚了些,誰知這人竟在這想多了。
蓮弟的意思竟是,隻要他一人嗎?東方不敗有些不敢相信,回過神來便見那人轉身要走,不由有些著急,“蓮弟!”
“我去拿些東西開,你站著別動。”掛心他手上的傷,楊蓮亭急匆匆的出去取了藥物,回來時將窗合上,將油燈和托盤放在案幾上,見那人竟站在那裏,果真是一動不動,不由笑出聲來。
東方不敗此時已放下心來,瞪了眼笑意頗濃的人一眼,順著他的牽引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將他的手攤開,楊蓮亭麵上笑意消散,一邊輕輕的將那木刺拔出,一邊惡狠狠的道:“你不知道痛是吧?”
“並不痛!”看著燈光下,那俊朗的麵上滿是心疼的表情,東方不敗安慰。這些,對他來說都算不得傷。
“不痛?不痛你再拍張桌子我看看。”想著廳中的那堆木屑,惡劣道。
誰知東方不敗竟是點了點頭,麵上一副“蓮弟想看我就拍的表情”。
楊蓮亭見了,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氣急敗壞的嚷了一句,“既然不痛,那我明日也找張來拍拍好了!”
東方不敗思索片刻,淡淡道:“那是鐵梨木的,蓮弟現在恐怕還是拍不爛!”
較大的木刺拔出後,楊蓮亭也沒心思再回他的話,拿了枚銀針,小心的挑著那陷入肉中的細小木刺。然後撒了傷藥,取過紗布小心的包紮起來。
靜靜地看著,東方不敗揚起了笑容,到真起了再拍張桌子的心思。
抬頭,望著那笑意盈盈的人,楊蓮亭柔和了麵容,想著這事也怪自己沒有交代清楚,當下,撫著他黑亮的發,直視進他幽深的眸中,一字一句:“我楊蓮亭,今生今世,隻要你一人!”聲音雖輕,卻堅定至極。
鳳眸一亮,唇角輕揚,“我此生,也隻要蓮弟一人!”
楊蓮亭緩緩低頭,將誓言送進那帶笑的紅唇。
火光搖拽,灑滿一室溫暖。
無慮天下悠悠口
“楊蓮亭,你這廝不要太過分!”議事廳側的書房內,童百熊看著又準備開溜的人,粗聲吼道。
回頭瞟他一眼,楊蓮亭道:“幹嘛?該處理的事務都差不多了,你還留我下來喝茶啊?”
“喝什麼茶,要喝也喝酒――”不對,反應過來,童百熊怒視著他,“你小子忒壞了,教主可是讓你理事的,這些教務還沒處理完,你想去哪?”雖然不知東方兄弟為何堅持讓這廝代理教務,但既勸不了,他也隻有多幫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