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話,看著身邊端著杯酒飲了半天的人詢問:“相……蓮楊,你怎麼不說話?”
令狐衝這才發現蓮楊的麵色似乎不太好,幾杯酒下肚,那些顧忌也少了幾分,隨意的問道:“你身邊那位兄弟呢?可是和他吵架了?”
蓮楊抬眼看他,搖頭淡淡道:“沒有!”於是三人就這麼有一搭沒沒一搭的聊著,而最活躍的便數藍鳳凰了,她一直不知楊蓮亭的身份,便想著從令狐衝那套話,楊蓮亭看著,也並不搭理。
“來來來,小師父,陪哥哥喝了這杯酒!”
套了半天,也沒有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藍鳳凰也沒了興趣。三人間突然靜默時,卻聽得一聲調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不由回頭去瞧。這一瞧不由都是一驚,卻原來那桌上竟然是一位錦衣男子和一個小尼姑,而那男子此時正端著碗酒往那小尼姑嘴裏送。
見那被調♪戲、逼迫的居然是恒山派的師妹,令狐衝當即大怒,將酒壺拍在桌上,猛的起身,抬腳走了過去,一把搶過那男子手裏的酒,一口灌下,將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扣,道:“要喝酒我陪你!”
那男子驚訝的抬頭,“在下萬裏獨行――田伯光。兄台是?”
“華山令狐衝!”
“哦!原來是華山派的,有什麼貴幹?”田伯光斜眼看他。
令狐衝看了眼他腰間的刀,自知打不過他,於是拿話與他胡攪蠻纏。偏偏這時,泰山派天鬆道長進了樓來,看到令狐衝竟然與那淫賊同坐一桌,怒斥了兩句,拔劍就向田伯光刺去,卻反被田伯光給傷了,走時狠狠的瞪著令狐衝,說他勾結邪門歪道,枉為華山首徒,叫囂著要去找嶽不群給個說法。
令狐衝解釋不清,為了解救那小尼姑,拿話激的田伯光與他坐著比武,並說誰輸了便拜那儀琳小師父為師,又將那自稱儀琳的恒山派小尼姑趕走。
“我說,他不是你朋友嗎?不用幫忙?”看著身邊無動於衷的人,藍鳳凰奇怪道。
“他能自己解決!”不殺他已是難得了,怎麼可能去幫他?看著那人身上被砍了一刀又一刀,楊蓮亭反有了喝酒的心情,一口接一口的飲著。
藍鳳凰歪頭看他,到沒發現他眸中的冷意,隻以為他是信任令狐衝的本事,不由道:“你倒是相信他!”說完,還殷勤的給他的碟裏添了些菜。“不要光喝酒,多吃點菜!”
楊蓮亭也不看她,略帶一絲嘲諷及自嘲的回她:“你夾的東西,我可不敢再吃了!”
藍鳳凰舉著的筷子一僵,知他還記恨著她做的事,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麼。正在這時,令狐衝卻是使計贏了田伯光,渾身帶血的坐了回來。那田伯光自知留在這也沒麵子,從樓上便躍出去,轉瞬便沒了人影。
“令狐衝你倒真是英雄本色!”楊蓮亭讚了一句,舉杯敬他!這人性格到真是不錯,若不是他曾那般說過東方,倒是可以與之相交。
令狐衝郎聲笑道:“這田伯光武功當真是了得,我還擔心蓮兄弟出手反將他激怒,還幸虧蓮兄弟信任我!令狐衝也敬你一杯!”
兩人互相敬了酒,氣氛倒是活躍了不少,三人也就胡亂的找著話題聊了起來。等說道後日的金盆洗手大會時,令狐衝表示自己要照顧師弟,請楊蓮亭和藍鳳凰看過後回來告訴他。這頓酒喝了兩個多時辰,三人皆是盡興而歸。
金盆難洗江湖事
這日風輕雲淡,諸事皆宜,正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衡山城――劉府,此時遠客如雲,真真是好不熱鬧。
因著來人多、且雜,【五嶽劍派的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分自持身份,不去和眾人招呼,分別在廂房中休息。倒是嶽不群,卻十分喜愛朋友,來賓中許多藉藉無名、或是名聲不甚清白之徒,隻要過來和他說話,嶽不群一樣和他們有說有笑,絲毫不擺出華山派掌門、高人一等的架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