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盯著他問到。
“我……我自是給的!”
“哈哈!你猶豫了!你果然是喜歡你這大師哥!”那老頭突然笑了。
“你休再胡言!且說說,究竟如何才願救我大師哥?”
“讓我救他這到不難,”看著那眼睛突然亮了的人,老頭繼續道:“我也不要你的命,隻要你和你那師哥成親,我便救他。”
那青年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這兩個男人怎麼可能成親呢!”聲音不自覺的放大起來。
“兩個男人又如何?誰規定男人不能在一起,不能成親了?”老頭冷哼一聲,不知想起了甚麼,麵上的表情有些森寒,“如何,你到底要不要救他?你再拖延下去,便是我也救他不得!”
“這……這,”青年垂下了頭,“我大師哥不會答應的!”是啊!就算他為了就大師哥不介意,可大師哥肯定也是不願意的。
“你是說你大師哥願意你就沒問題了?”老頭問。
青年咬了咬牙,從齒縫裏逼出一個字,“是!”
“好,我先帶他走,你且到前麵的樹林裏尋我!”老頭說完,動作極快的從他手裏奪走人,轉身便沒了影。
“大師哥!”那青年被這突變驚的叫了一聲,最後無法,也隻得騎上馬,朝那老頭說的方向追去。
秋夜問人可曾悔
不算茂密的林子裏,一座簡單的木屋坐落其中。
“小子,你叫甚麼名字?”老頭收了針,看著緩緩睜開眼的青年問道。
擰著眉撫上傳來刺痛的脖子,青年這才看清床邊的人,雖有些疑惑,卻還是勉強抱了一拳道:“在下華山令狐衝,不知前輩是何人?”看了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六師弟,又追問:“和我一起的人此時在哪裏?”
“我是何人你不需管,”老頭臉上扯著有些邪氣的笑,“至於和你在一起的那位,他說把命給我,讓我救你!”
“你殺了我師弟!咳咳……咳……”令狐衝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愈發白起來,不可置信的從床上猛坐了起來,牽動了心肺發出一長串刺耳的咳聲。
老頭冷眼看他,“你還是悠著點,就你這身子,再折騰我也救不了你!”
“咳咳……誰,誰用你救!”怒視著眼前的人,令狐衝撫著胸口繼續吼道:“我用不著你救,有本事你將我師弟還來!”
“哧!”老頭鄙夷的看他一眼,“我看你小子不止受了內傷,怕是連耳朵也有問題,我隻說他要把命給我,幾時說他已經死了?”
眼中閃過欣喜,“六猴兒沒死!”令狐衝撐著口氣便要起身,“我令狐衝賤命一條,不值得我那師弟以命相換,就不勞煩前輩了!”
“哦!”老頭眼裏閃過一絲滿意的笑,“如果我不要你師弟的命,你可要我救?”
令狐衝動作一僵,想著:莫不是這前輩剛剛竟是試探於我?是了,這世間但凡有些本事的,恐怕都少不得有些怪癖。當下抬頭來,恭敬道:“晚輩剛剛一時情急,冒犯之處還望前輩海涵!前輩若是能高義相救,此恩令狐衝定永生不忘!”
“我又不是你師弟,要你記著一生做甚?”老頭笑笑,“救你也不難,我剛剛已經和你師弟說好了,隻要你們兩成親,我便立刻救你!”
“荒繆!”令狐衝此時臉倒是不白了,直接變成了黑的,“你身為武林前輩,怎能開如此無理的玩笑!”
那老頭聽言臉色也有些不好,“誰跟你開玩笑?你和你師弟一個願意以命換命,一個寧死也不願其以命相換,難道不時相互心悅麼?既然如此,成親有何不可。”
壓下心中亂糟糟的起伏,令狐衝辯道:“我與陸師弟隻是兄弟之情,成親自然應該是找向我小師妹那般活潑可人的女子。”
這世間人總是如此,不願看清事實,等到失去才知後悔。那老頭冷哼一聲,“你連本心都看不清,我也懶得救!你走吧!”豈不知,此世間,身易愈而心無醫!袖子一甩,卻是直接逐人了。
“晚輩告辭!”對這老頭的想法不敢苟同,令狐衝下得床來,抱拳略施一禮,踉蹌著步子朝門口晃去。
“大師哥!”陸大有急切的趕來,便見大師哥要往外有,三步並做兩步的趕上去扶住他,又衝屋內道:“前輩不是說願意救我大師哥嗎?”
“這小子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救來何用?還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幾十年後後悔。”老頭惡劣的說著,語氣裏卻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陸大有聽他如此說,知定是大師哥拒絕了他那個“成親”的要求,扶著大師哥靠在門上,自己猛的跪了下來,“前輩說的要求著實是為難我大師哥了,我願意答應前輩其他的任何要求,求前輩救救我大師哥!”說完頭猛的磕向了地上。
“為難?你都能答應,為何到他就為難了?”老頭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諷刺道。
陸大有那毫不猶豫的一跪,已讓令狐衝震驚不已,在聽那老頭的話,才知六猴兒是答應了和他成親的要求。心中顫動不已,難道六猴兒對他真的……覺得有些荒繆,有些不可置信,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