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覺已不枉此生!
掃了眼那層巒疊嶂的高山,楊蓮亭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身邊人身上,“嵩山雖如墨畫,我心中卻還是覺得黑木崖上風景獨好!”
東方不敗側頭回他一笑,很是自傲的道:“黑木崖的風景自然是極好的,哪裏是這五嶽比得的!”
點點頭表示讚成他的說法,愛極了他傲然的表情以及意氣風發的氣勢,楊蓮亭直接從他身後將人圈入懷裏,眼中滿是快溢出來的笑意。他何其有幸,能與他並肩賞這大好的山河,此生如此,還有何求?
“屬下見過教主!”正在兩人繼續吹風賞景時,一身黑衣的暗一突然現身。
“如何了?”依舊望著山下,東方不敗靠著身後的人,頭也不回的問。
“各門各派以及武林人士皆聚集在了封禪台,那左冷禪一出來,眾人便罵開了。不過等嵩山派的弟子殺了兩個罵得最厲害的,下麵的人就消停了不少。”
“嵩山派當眾殺人就沒人管嗎?”楊蓮亭好奇插了一句。
東方不敗冷笑,“怕是殺了人後,那嵩山派又說死的是我日月神教派去搗亂的人,然後還要再罵兩聲死有於辜吧!”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是向來如此懦弱,殺個人都得找好由頭。
“教主英明!”暗二繼續道:“不止如此,那各派指控嵩山在其門中安插眼線的事,左冷禪也概不認帳,反說是我教陷害於他。而各派已抓出來的眼線除了華山派的,其他人於昨晚全都死了。”
“這左冷禪倒是夠狠!”楊蓮亭道。
東方不敗嗤笑一聲,有些鄙夷,“這各派掌門也真是夠蠢的,人本座都幫他們拎出來了,居然連看都看不住!也就那嶽不群,雖然虛偽,到還有些腦子!”
“隻有華山派的一人,想那左冷禪也不會承認吧!”
“人在嵩山死的,便是左冷禪再狡辯,各派掌門心裏也會懷疑了,本座本就是要他們互相猜忌,看看那所謂的五嶽劍盟究竟能存在到幾時!”冷笑一聲,又朝暗一吩咐道,“讓賈堂主、鮑長老帶人現身吧!”
“是!”暗一應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枚信號彈放上了天空。
“蓮弟,我們也去瞧瞧熱鬧吧!”東方不敗話音剛落,攬著楊蓮亭已經沒了蹤影。
嵩山,封禪台。
“各位都說在下往各大派安插眼線,可如今卻隻有嶽掌門推出了一個弟子來,難道竟然是故意來為難左某人麼?”左冷禪負手而立,眸中閃爍著陰冷的寒芒。
台下本叫嚷的人一時無言,幾大掌門臉上更是青白莫辯。
“阿彌陀佛!”見事已如此,方正道了聲佛號,站了出來,“既然人證不足,我們自然不能斷定是此事乃左盟主所為,且,此為魔教人的挑撥也是很有可能,此事若無其他證據,還是就此揭過,免傷了各派的和氣!”
眾人見德高望重的方正大師站了出來,不由開始重新思考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果然無恥,自己做了不敢承認的事便往我神教頭上推,當真是可笑!”
聽得那笑聲,眾人抬起頭來,便見一麵大旗遮天蔽日般的從天際劃過,二人便踏著旗子落到了兩根柱子上,然後便不知從哪裏冒出了一大群的人將整個封神台包了個圓。
“魔教來人了――”看著那高舉的黑旗上隨風張揚的日月圖徽,一人忍不住低喊了起來。有人臉上便帶上了憤恨,更有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
“阿彌陀佛!”方正看著來人,往前一步,“不知兩位施主來此所為何事?”
“方正大師相問,在下自然要給麵子,”賈布了眼左冷禪,朝著所有武林中人道:“我日月神教今日前來隻是向左盟主討要我神教總管而已,並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可以自行離去了!”
“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我們今日那麼多人在此,你休得猖狂!”一位與魔教有怨的中年人叫嚷著,恨不得現在就說動在此的眾人直接將那著魔教中人全部拿下。
“不知好歹!”鮑大楚冷哼一聲,丟出一個“射”字。
東南方二十於人同時舉起手中的造型古怪的弓弩對準了天上,刹時二十來道黑色水流便從那特製的箭頭上射了出來,水箭斜射向天,顏色烏黑,在夕陽反照之下,顯得詭異之極。
四周之人隻覺奇臭衝鼻,無不向旁邊退散。
卻見那二十餘道水箭射上天空,化作雨點,灑將下來,有些落在了大理石雕刻的柱子上,片刻之間,石柱上便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孔。
眾人從未見過這等猛烈的毒水,又沒有幾人覺得自己有萬分的把握能避開,當下,再沒人敢多言一句。
一時間,隻聽得那麵黑色大旗被風吹得冽冽作響。
嵩山派風聲四起
這等厲害的毒水,隻須沾上一點一滴至身上,恐怕也會腐爛至見骨,方正回頭與衝虛對視一眼,臉上無不變色,眼中也微露出一絲懼意。
這二大掌門眼中都顯露了懼意,那其他人那更是不消說,隻恨自己未甚麼要來這嵩山湊這要命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