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隻覺綿柔甘洌,香味協調,入口甜,落口綿,尾淨餘長,“恩,不錯,這是何酒?”

“這是前些日子崖下雲客酒樓新出窖的曲酒,三百壇全都在這了。”那管事見他滿意,當下笑眯眯的居功。

“恩!”楊蓮亭點了點頭,繼續看其他的東西。

“楊總管!”

那管事正陪著楊蓮亭繼續在庫房裏查看著,一位紫衫侍從在門外喊了一聲。

“甚麼事?”楊蓮亭回頭。

“教主說時辰已經不早了,請您回去用膳!”那紫杉侍叢道。

“現在是甚麼時辰了?”楊蓮亭問。

“申時已過!”那紫杉侍從回道。

不過是在庫房看了看,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看了眼暗下來的天,楊蓮亭想著,對那管事道:“這些都還不錯,林管事也辛苦了,下去用膳吧!”說完,也不待他回話便趕緊出了門。

“蓮弟,不是說了嗎?那些事情讓他們去操心便是,你何苦成日事事親為!”見他進了院子,東方不敗便起身去水盆裏擰了塊帕子,等到他進了大廳便遞了過去。

楊蓮亭笑笑,接過帕子擦了擦臉。

“咦!你怎麼拿了瓶酒回來?可是給我的?”東方不敗說著,已經從他手裏接過,聞著那濃鬱的酒香,便忍不住飲了一大口,隨即發現味道還不錯,便直接舉著瓶子喝了起來。

楊蓮亭將雙手拭了一遍,趕緊將酒搶了下來,“不過是隨手帶回來的,哪裏就讓你喝了?這飯還沒用呢!”

舔了舔唇,東方不敗道:“這酒味道還不錯,哪裏來的?”

“酒酒酒,你小心哪天喝的跟那令狐衝一樣傻!”楊蓮亭拉他到桌前,調侃道,順手將酒放到了桌上。

“哦!那我傻了蓮弟可會嫌棄?”東方不敗笑著望他。

“哧!這還沒喝多少怎麼就開始說傻話了?”楊蓮亭笑了一聲,又回道:“我便是嫌棄我自己也不會嫌棄你!”

“既然如此,那喝傻便喝傻了,左右我也比那令狐衝多一位好蓮弟!”東方不敗笑著,伸手便將那酒壺拿了起來,“咕嚕”兩口,便將餘下的酒飲盡了。

“嗬!說了半天,你竟是打這酒的注意!”楊蓮亭有些哭笑不得,想著之前是因他體寒脾虛才不讓他多飲酒,如今他有那暖心丹調和,倒也不必如此,“你便是要喝,也不能等把膳用完嗎?這酒庫裏還有幾百壇,哪裏不夠你喝的?”

“哦!那用完膳後蓮弟陪我喝酒!”聽他話裏倒是不再阻止自己飲酒了,東方不敗順著他的話道。

“好!你多用半碗飯我便陪你喝!”楊蓮亭想著他剛剛飲了大半瓶酒,也不給他盛湯,直接將筷子遞給了他。

東方不敗接過筷子,也不再多說,一頓飯下來倒是真多用了半碗。

“怎樣?該陪我去喝酒了吧!”東方不敗放下碗,麵上帶著笑意詢問。

楊蓮亭側目,“剛用完飯你還喝得下?”

“這有甚麼?我們去後山喝,等走過去不是正好消完食了!”東方不敗說完便扯著他往外走。

“唉!那也得先讓人去拿酒來啊!”楊蓮亭拉住他。

東方不敗回頭,“我們自己去拿不就行了!”

“你有庫房的鑰匙?”見他搖頭,楊蓮亭道:“那就是了,我們總得讓人把鑰匙拿來吧!”

東方不敗挑眉,有些不以為然,“本座進庫房,還要甚麼鑰匙?”說著,拉著人繼續往外走。

見他如此說,楊蓮亭也不再多言,任他拉著前行,隻是麵上的笑容有些微妙。

“見過教主、楊總管!”二人牽著手出了院子,早已習慣看到那二人親密的教眾皆恭敬的向二人行禮。

東方不敗此時心情不錯,對見到的人都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等走了一段路,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楊蓮亭笑問。

“那些酒放在哪邊的庫房?”見他一臉戲謔的笑容,東方不敗斜睨他一眼,問道。

“你倒記起要問了!”楊蓮亭拉著他轉往左邊走去,一邊解釋,“這些酒與中秋要用的物什都單獨辟了間庫房放著了。”

東方不敗任他牽著,片刻之後二人便到了那間庫房。

“呐!”楊蓮亭指了指門上的鎖,道:“我讓人拿鑰匙過來!”

“不必!”東方不敗也不看那鎖,直接一掌將門給拍開了。

楊蓮亭撫額,心裏想著明日又多了一樁事,但看他興致挺高,也懶得掃他的興,領先進去將燈點著。

進了庫房,略掃了眼其他的物品,東方不敗直接走向牆角,拎起兩壇酒便招呼著楊蓮亭離開。

楊蓮亭走了過去,接過他手裏的酒,這才領先走了出去。

明日管那庫房的管事發現門被破開,如何擔憂、驚嚇,尚且不表。卻說這二人帶著酒,不多時便行到了後山。

“蓮弟,過來坐!”東方不敗尋了塊巨石,坐上去後朝楊蓮亭伸出了手。

楊蓮亭拉著他的手坐了上去,遞了壇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