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呂姐姐一下子漲紅了臉,楚蕾忙看向了林義雄。
“林大哥,剛剛您一直在追問我,現在我也有個問題想請問一下您,我對‘二.二八’的看法對您有用嗎?”
“事實上,我們想知道政府想做什麼,好容易平熄的傷痕,何苦再揭開?你是外省人,你當然會站在超然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可是我是親眼看到軍隊殘酷振壓的,童年的記憶,我不想再看一次。”林義雄是性格極溫和的一個人,他有正義感,但做事卻略嫌疲軟,成不了大事!
“我代表不了政府,我隻是小女子,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大家,我申請解密,是完整的解密所有的文件,大家可以自己去查證,我保證,連一張照片都不會少。曆史自有後人評述,所以我不會說什麼,但義雄大哥,我絕對相信您看到的是真實的,可是您看到的隻是那一幕!一個完整的電影是由千百幕共同組成,在我們看不到,聽不到的地方,也許發生著完全不同的事,我們不能先入為主的就認為,我們看到的就是全部。”
“你說你代表不了,可是你卻行使得走狗的義務,並且甘之如飴!”呂姐姐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那麼好吧,今天我就在這兒,暫時充當朝庭鷹犬,聽聽各位的如是說,雖然我幫不了大家什麼,但上傳下達我還是能做到的。”楚蕾也不生氣,笑盈盈的一伸手,表示自己會洗耳恭聽。
順便還看看表,回家吃飯看來是不可能了,輕輕拉拉邊上那個很可愛的小男生,讓他去把林伯叫進來。
“您是貴人事忙,要不要改日再敬請您二度光臨。”呂姐姐冷冷看著著她的小動作。
“不是,現在是吃晚飯的時間了,總不能大家空著肚子談,我讓人送點吃的進來。”楚蕾笑了笑,正好林伯進來,“林伯,給我媽媽打電話,說我晚上回家陪阿公消夜。順便讓家裏送四十人份的餐點過來,大家都餓了。”
林伯點頭出去,楚蕾這才轉頭看著呂姐姐。
“您請繼續,您所倡導的新女性運動,還有您之前發表的文章,我有拜讀,您說,您在歐洲遊學時,被一位學長所點醒,回到台灣是想為台灣的人民做一點事。是啊,我們常常在問,國家給了我們什麼,可是卻從來不說,我們為國家做了什麼。您那篇文章,讓我真的很慚愧,也許不如您做得好,但卻努力按您所說的在做,盡力的想為台灣的人民做一點點事,即使時間有即,智慧有限,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楚蕾說得很慢,讓大家都能聽得到她在說什麼,看著呂姐姐還有林義雄,“蓮姐在行政院工作過,而義雄大哥一直致力於為民請命,那麼我就要問了,你們反對什麼,又支持什麼?”
呂姐姐沒想到楚蕾還真的讀過自己的文章,並且有拿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的意思,但她卻是很聰明的一個人,讀到博士也不是讀假的,當然行政院的工作經曆她也深以為恥,因為她博士之尊,竟然連科長都沒做到。
林義雄倒是認真的想想,“我們要尊重,要求平等,也要求改變現狀,實現真正的人權和民主政治。”
“非常對!”楚蕾肯定的點頭,這要求是不過份,可以說,這是基本的要求了。
“是不是要說‘但是了’!要說快說。”呂姐姐冷笑了一聲,她自以為是很了解的這些政客的。
“是啊,您真了解我。”楚蕾又笑了,想了想,收回笑容,“各位,我是學哲學和中文的,所以我並不太了解政治,從我的專業來說,尊重、平等,這很重要,但你們總得給一個數據出來,什麼叫尊重與平等?廢除萬年國會,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人民當家作主,由人民來選擇自己的當家人,是不是就是大家的願景?”